诸葛孔明略感可惜,若有司马仲达和司马氏相助,益州便能不惧扬州威慑,兵出益州。
闲话说完,诸葛孔明正色道:“天下诸侯中,有能力与我家主公相争者,有他魏孟德一个,何不让吕奉先败他,我主去一大敌?”
司马仲达大笑:“孔明啊孔明,你我之间何必这般试探,魏公若败,你诸葛孔明只怕比我更急。”
“坐山观虎斗,何急之有?”
话虽如此,诸葛孔明也不再多言,命心腹去将刘玄德请来。
不片刻,刘玄德匆匆而来。
“孔明,何事如此急切?”
人未到,声先至。
等进屋看到司马仲达,刘玄德连忙整理衣冠,一拜:“不知仲达先生也在,在下失礼了。”
司马仲达自不会托大,也起身行礼:“司马仲达拜见玄德公。”
等客套完,诸葛孔明笑道:“主公,仲达兄前来,想替魏兖州做一说客耳。”
“哦?愿闻其详!”
司马仲达开口为刘玄德解惑,听完,刘玄德面色不变,看向诸葛孔明:“孔明以为如何?”
“主公啊,正如仲达兄所言,咱们现在与魏兖州是唇亡齿寒,不得不助啊。”
当初三家合纵连横,只有魏孟德有高瞻远瞩之见,终止于陆文台。
可见陆文台靠不住,一旦魏孟德败了,益州也将独木难支。
“既如此,孔明便应了吧。”
“在下遵命。”
达成了协议,刘玄德当即摆宴,招待司马仲达。
司马仲达看向关张赵等人,以及其余益州文武,感叹道:“玄德公麾下人才济济,实在令人惊叹。”
相比起魏孟德,刘玄德手下猛将如云,远超魏军。
关张赵这等顶尖猛将,实在是太难得了。
刘玄德笑而不语,举杯遥敬他一杯。
直到月上中天,宴会散去,刘玄德与诸葛孔明相与步于中庭。
“孔明,你以为司马仲达此人如何?”
“主公啊,其能力更胜于我,却来请我相助,所图必然甚大。”
刘玄德只当诸葛孔明自谦,但不难听出司马仲达能够对付陈公台,可魏孟德却不知。
略一思量,便打消了招揽司马仲达的想法。
“孔明此去,可还有交代?”
“主公,我此去短则三五日,长则半月必回,主公只需令众将谨防扬州兵马,定然无恙。”
“嗯,孔明早去早回,一切以保重自身为主,我让子龙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诸葛孔明并未拒绝,点头应下。
他不仅破境,还有人间绝巅之境的修为,但有魏武峰在前,已经证明人间绝巅之境的实力无法与军阵对抗。
或许,也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或者不坏金身境界的炼体极巅,能够不惧军阵之力。
次日,诸葛孔明随司马仲达一起赶到许昌。
大殿中,兖州上下文武齐聚,连魏孟德的几个儿子也在。
诸葛孔明羽扇纶巾,在那一道道或审视或敬畏的目光中,坦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单是这份气度,就远胜常人。
“在下诸葛孔明,拜见魏公。”
“哈哈哈,早就听闻孔明之名,今日一见,总算是得偿所愿。”
说完,几步走下台阶,郑重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兖州生死皆交予先生,请先生受我一拜。”
诸葛孔明赶紧扶住他:“魏公何至于此,在下万万不敢受此大礼。
益州兖州唇亡齿寒,一损共损,在下岂能不尽心竭力?”
“好,先生深明大义,我已为先生准备好驿馆,先生舟车劳顿,且先去休息。”
“不必了,军情如火,片刻不可耽搁,在下这便动身前往谯郡,以免谯郡有失。”
“多谢先生!”
亲自将诸葛孔明送出城,魏孟德直到不见了诸葛孔明身影,才返回城中。
“诸葛孔明果真如神人也!”
有些人,只看一眼,就深受震撼,只觉其非凡间凡人。
感慨完,魏孟德看向司马仲达:“仲达此行立了大功,不可不赏…”
金银财帛的赏赐,司马仲达并不在意,但这一次,算是让他彻底进入魏孟德的视线。
却说诸葛孔明排空驭气,很快进入谯郡。
此时,经过三日炙烤,谯郡城墙烫如热锅,普通人站上去,不消一时三刻,就要化为焦炭。
这种温度,就连腑脏境武夫,都已经不能久待。
而城墙,哪怕是特质的,也有几处解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