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使得好双刀,武艺在梁山上经过苦练,加上时常有刘玄指教,也算是颇有精进。
那一手红棉套索更是有栾廷玉等人磨炼,能躲得过的好汉实在不多。
可郝思文常年和关胜论武,临阵反应十分灵敏,且他亦是个如史进一般精通十八般兵器的,何谓十八般兵器:
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杈。
红棉套索是属于鞭类中的奇门兵刃,虽是扈三娘绝学,但万变不离其宗,郝思文亦是颇为了解的。
只见得井木犴临危不乱,长枪一扫,回手一拨,勾住套索,使得枪索紧紧缠住,分开不得。
扈三娘看套索被破,心下暗道:果是个有本事的,难怪能和唐斌大哥并称为蒲州三杰,确是不能小觑了他。
郝思文双手控住长枪,用力一拉,欲要将扈三娘拖下马来。
扈三娘早有经验,她曾在梁山上和刘玄等人切磋武艺时,深深吃过套索被破的大亏,已经有了防备。
那些被顺势拖下马来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她哪能不长记性。
一丈青嘴角轻笑,只将手中红棉套索柄端一丢,再次抽出双刀,转身回马便向井木犴砍去。
郝思文见扈三娘果断丢弃套索,使得他捞了个空,又看双刀劈来,他急忙挥枪格挡。
没成想,扈三娘身上暗藏有备用套索,双刀为需,再发套索为实。
说时迟,那时快。
扈三娘将阴阳双刀左右一扣,合成一把子母刀,电光火石间,趁势从腰间祭出红棉套索,望郝思文丢去。
郝思文虽是谨慎,可惜他招式用老,又有套索缠枪,挥舞不便,一个不妨,早被套索拿住,被扈三娘使劲一拉,拽下马来。
此番是较量武艺,不是为了取人性命。
扈三娘将郝思文打落下马后,连忙勒马立足,翻身下马,向郝思文行礼道。
“小妹取巧得胜,请郝将军勿要见怪!”
郝思文落马时是背部着地,倒是侥幸没有受伤,只是摔得有些生疼罢了。
见扈三娘没有得势欺人,反而还颇有礼数,井木犴也是个输得起的,他摇头苦笑道。
“技不如人,不怨旁人。”
想到扈三娘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在梁山无有甚大名堂,却连自己都能一个不妨被其打败,郝思文不禁心下自忖道:只观扈三娘一人,便知梁山真是人才济济,有如此多能人异士,何妨成就不了大事啊!
扈三娘自是不知郝思文心中所想,她将套索收回后,又向郝思文说了些软话,便上马奔回本阵。
待得跑回阵旗下,扈三娘一脸得意的向刘玄喜笑道。
“哥哥,三娘没有给你丢脸,可值得你一句夸赞乎!”
看着扈三娘欺霜赛雪的脸蛋上泛起阵阵红晕,还有一番交战后流出的点点清汗,以及那透彻明亮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刘玄只好赞许道。
“打得不错,看来确是努力不少,不过可不能骄傲自满,适才若不是较量武艺,郝思文但凡起了杀心,你可是占不到好处的,日后继续努力吧。”
刘玄的武艺在梁山属于是最强的,无人能撑得过三十合,便是林冲、呼延灼,在刘玄全力施为下,亦不过是二十余合就要败北。
概因刘玄气力惊人,是那万中无一的天生神力,又有精妙绝伦的枪法,还有最大杀器夺命箭术,由不得梁山好汉不心生佩服。
因此刘玄虽只是观战,但一眼就能看出二人实力。
郝思文没有杀心,故他使得枪法都是点到为止,不曾有伤人之心。
扈三娘虽是胜了,但不过是占着出其不意,使用套索打得郝思文措手不及,毕竟套索又不是利器,只能擒人,不能伤人,天然在比试中占有利处。
真论起来,郝思文的武艺绝对是比扈三娘强的,至少也是个二流巅峰,不然一流顶尖的关胜又怎么会和郝思文结拜。
扈三娘只论刀法不过是个二流守门员而已,全靠一手红棉套索打天下。
郝思文输就输在他学的是刚勇招式,一身杀招都是要人命,除却高手,在较量武艺中他根本就不能尽力施展,因为躲不开,就是要人命的事,如此一来,他输给扈三娘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扈三娘亦是知晓刘玄说的不错,她使用双刀和郝思文打斗时,确实是被郝思文压制的很难受,而且刘玄此番言语,也是为了她好,能得到心上人的关怀,她心中感觉甜甜的。
强大的人,自然会吸引他人的目光。
扈三娘早就对刘玄心有好感,这才会一直跟在刘玄身边做亲卫头领,眼下在刘玄身前露脸,她是心满意足了。
可在关胜军中,郝思文倒是颇为窘迫,他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