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吓了一跳,刚才她还以为杨雄想做那种事情呢!
阿紫又羞又恼,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木鼎藏在这里面的?”
她自问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昨晚睡觉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杨雄没有解释,他当然用不着解释。
这神木王鼎系得十分的牢固,阿紫当它视若最重要的珍宝,杨雄却不客气地取了过来。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阿紫哭得声嘶力竭,这次却是真情流露。
她为了这木鼎背叛了师门,结果为他人作嫁衣,她当然不想活了。
杨雄将木鼎递给了阿朱,阿朱虽然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显然是一件宝贝,当下喜滋滋收了起来。
看着两人驾车就要扬长而去,阿紫这次真的怕了,她大喊道:
“救救我,救救我,我师父会杀了我的!”
阿朱露出了不忍心的神情,她虽然恼恨阿紫骗她,但骨子里却仍然对阿紫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怀,也许这就是血缘吧!
“公子,要不我们……”阿朱支支吾吾想说什么。
杨雄暗叹一口气,对阿朱道:“把你学习难姑毒经的笔记拿出来吧。”
阿朱学习得很刻苦,她的笔记自然也是十分的详细。
杨雄接过笔记,走到了阿紫面前道:
“没有人不会犯错,但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这份笔记是阿朱对你最后的仁慈,好好拿着吧!”
说完杨雄将笔记放到她身上,这次真的走了。
望着杨雄两人远去的马车背影,阿紫声嘶力竭地哭道:
“谁要你的破笔记啊?呜呜,还我的木鼎宝贝!”
她抽抽噎噎哭了一阵,终于还是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打开了毒经笔记。
她越看越是惊奇,最后甚至是满脸惊喜,忍不住破涕为笑。
“天呐,有了这份毒经,我就可以配制出天下无双的毒药,甚至可以修炼化骨绵掌。哈哈哈!”
等到杨雄在她体内的真气一解,阿紫马上站起身来,一溜烟消失在了远方,她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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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阿朱好奇地问道:
“公子,这神木王鼎有什么用呢?”
杨雄笑道:
“你可别小瞧了它。星宿老仙能横行数十年,主要就是靠它来练习功法的。”
算起来星宿老仙还是杨雄的便宜老丈人,不过杨雄对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阿朱道:
“我总觉得那星宿派的功法有些邪里邪气的,阿紫这么一个小姑娘也变得那么可怕!”
杨雄笑道:
“武功哪有正邪之分,所谓的邪派武功只不过是因为对心性的要求高,很多人把持不住,最后肆无忌惮地作恶,因此沦为了武林恶谈。”
阿朱仍然有些不懂,杨雄便仔细解释道:
“这神木王鼎自带异香,只要在里面点上香料,数里外的毒虫闻到气味都会赶过来。有了它之后,难姑毒经里的七虫七花膏和其他的毒药也可以陆续炼制出来了。”
阿朱闻言大喜。
有了这些毒药傍身,她也有了自保之力,甚至能成为杨雄的得力臂助。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火热,恨不能马上将木鼎用起来。
杨雄看到她的神色,哪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又告诫道:
“很多人认为用毒乃是小道,其实恰恰相反,毒之一道博大精深。如果自身修为不足,往往会反噬本人,所以你的登楼神功一天也不能落下。”
阿朱应了声是,双目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路西行,竟然再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随着他们的马车步伐,黄土高原渐渐变成了半沙漠的地带,有时候甚至半天也见不到一点绿意。
好在杨雄的灵兽腰带里空间甚多,早就备好了足够的食水、草料和饲料,小红和小白又神骏无比,两匹马轮换着来,竟然没有半点倦意。
在这大半个月里,阿朱一直在刻苦修炼,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她的登楼神功再次突破,之前炼化的修炼果内力又吸收了许多,已经摸到了后天第八重的门槛。
后天第八重对杨雄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却也让阿朱大为兴奋了。
至于杨雄的修为就更不用说了,他的长生诀每时每刻都在自动流转修炼,这就是先天和后天最大的区别。
他的境界已经彻底稳固在了先天第九重,只要有一个重大的契机,又或者经过厚积薄发,就有机会突破到梦寐以求的宗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