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赵义嵘那阴沉的面容中明显地透着几分坚定之后,金色鬼面男子这才意识到这位金楚淮王确实不是在说笑。
而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就听那金色鬼面男子声音明显变得冰冷了几分,沉声说道:“呵呵!王爷莫不是将我血衣楼的人当成你金楚牧人阁培养出来的死士了?”
“还是说……淮王这是在有意消遣我等?”
然而话音刚落,就看赵义嵘眉眼微抬,霎时间就看一股极其强横骇人的恐怖气息自那双冷眸爆射而出,牢牢锁定了那金色鬼面男子的气机!
八品宗师!
外界都以为这位金楚淮王至今仍旧停留在七品巅峰半步宗师的境界,殊不知这位其实早已谋得了一个宗师之位,跻身八品之境,甚至还在云夏那位楚王之前!
随着那强悍的宗师之威排山倒海般地笼罩而来,一瞬间那金色鬼面男子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条玄铁精钢所持而成的铁链一般牢牢缠绕着,便是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与本王讲话?”
就听赵义嵘冷哼一声,那强横的宗师威压猛然又加重了三分。
金色鬼面男子当即闷哼一声,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顿时因为气血的翻涌而浮现出了一抹异样的潮红色。
“怎么?淮王这是打算要以势压人,强买强卖了?”
说话间,金色鬼面男子眸光一冷,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闻言,赵义嵘却是呵呵一笑,语气略带几分玩味地说道:“若是本王确有此意呢?”
说话间,就看赵义嵘的眼眸里忽然迸射出一道凌厉无比的杀意。
那道杀意宛如实质一般,当即金色鬼面男子就感觉仿佛有一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利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霎时间,一抹冷汗缓缓流下。
金色鬼面男子故作镇定地看着这位金楚淮王,那深邃的眼眸中不见半点波澜。
就听金色鬼面男子寒声说道:“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血衣楼自然是不会坏了自己的规矩,但交易归交易,买卖归买卖,我血衣楼可不是你金楚手中的刀!”
闻言,赵义嵘眼中倒是泛起一抹赞赏之意,不过下一刻,那犹如坚冰般冰冷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真是好胆色。”
“本王且问你,血衣楼可是会因为你这区区一个金面就与我金楚为敌?”
那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本王就是在以势压人!
以我这宗师之势压你这小小金面,以我金楚大国之势压你血衣楼这小小江湖门派!
任你血衣楼于江湖之中名声如何骇人,但是在我一国兵马铁蹄之下又能算得了什么?
感受着喉间那锋锐逼人的杀意出蠢蠢欲动,金色鬼面男子心知此时此刻万万不能露怯。
倘若自己有半点的迟疑乃至是一点一丝的惊慌泄了这份气势,这位金楚淮王定然会毫不留情地结果了自己。
金色鬼面男子定了定心神,而后故作轻松地说道:“在下自问不是宗师的对手,但在下于楼中的地位可能要比淮王想的要高上那么一些。”
“至于王爷之问血衣楼是否会因为我这小人物而行那报复之举,淮王大可拿小人这条贱命试上一试。”
“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呢?”
二人四目相对,良久不语。
片刻之后,赵义嵘忽然轻笑一声:“既然是买卖,自然就免不了要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定个折中的价码。”
“阁下既然有异议,便再行商量一番就是了。”
说话间,就看那先前笼罩在金色鬼面男子周遭的威压与杀意顿时消散一空,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呼!
见状,金色鬼面男子暗暗吐出一口浊气,那紧绷的一颗心也为之一松。
娘的!
这份差事还真是不好办!
回头非得找那位爷狠狠敲上一笔不可,否则哪里对得起自己这般以身犯险。
金色鬼面男子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杀手自然可因任务而死,但这充当马前之卒白白送死的活,我血衣楼可是不会傻乎乎地揽下!”
听到这话,赵义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此番我金楚与血衣楼既是交易也是合作,本王又怎会隔岸观火只叫血衣楼的诸位去白白送死?”
金色鬼面男子闻言双眼微眯,故作摆出一副倍感意外的模样,轻声地说道:“哦?王爷的意思是……要亲自动手?”
“呵呵!当着那苏清河的面亲手摘了他家小子的脑袋如此才痛快不是吗?”
赵义嵘如是说道。
这倒是叫那金色鬼面男子不禁愣在了原地。
按其所想,金楚之所以找上他们血衣楼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