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朱然、孙文远、于仓三人惊骇的目光当中,面如寒冰的武昭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赤金玄铁枪,而一脸淡然的李知风也默默将衣袖挽了上去。
咕噜!
朱然、孙文远、于仓三人十分默契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二、二位,有话好商量……”
“商量个屁!看打!”
李知风大吼一声,随即捏紧了拳头,飞身而上!
砰!砰!砰!
啊!
哎呦!
霎时间,只道是拳影翻飞,乱棍砸下,惊起阵阵叫喊痛呼之声!
那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不绝于耳,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便单单只是远远地听着那般动静都不禁感到心尖一紧,脊背生寒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而在看到武昭月手中长枪高高举过头顶,大力抡砸而下之时,诸如花小蜂、柳东阳等曾被这位武家“小杀神”狠狠镇压过的人忽然一怔,纷纷面露异样之色,甚至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昔年,那一段极其不友善的回忆重新在脑海当中浮现且愈发清晰!
往事唏嘘!
曾几何时,自己等人也曾被武昭月如此不留情面地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着!
看着此时此刻那躺在地上不断发出哀嚎的朱然、孙文远、于仓三人,众人只感觉似是往日重现一般,再次看到了昔年自己被武昭月强势镇压在身下的惨状。
嘶!
倒吸一口凉气。
恍惚间,一众人等隐隐感觉到昔年那拳脚相加、棍棒之下的痛感仿佛跨过了时间长河般的再一次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仅仅是武阁内的几人有如此感觉,外界的那些世家子弟更是如此,一个个的皆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以为会是大快人心,畅快淋漓,可谁成想当真的看到武昭月动手之后,竟会是感同身受,满身恶寒。
实在是那段记忆伴随着那满身的伤痛而变得刻骨铭心。
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再某一瞬间,众人心中竟是升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众人纷纷侧过了脑袋。
便是甘兴宁见状也是背过了身去。
残暴!
太残暴了!
而如此大的动静,比武台上的那两个人又岂会注意不到。
此时此刻朱然、孙文远、于仓三人已然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身上各处更是青紫一片。
仅仅只是瞧着便不禁一阵肉疼。
李知风头也不抬地抡着拳头,武昭月也机械般地不停挥舞着手中的赤金玄铁枪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看着李知风、武昭月二人那乐此不疲的劲头,显然是还没有消气,苏君月不禁摇头失笑,只能悄悄在心里同朱然、孙文远、于仓三人暗道一声自求多福。
那饮血刀煞乃是生于金楚与云夏征战之沙场,自然而然对云夏将门有着天生的恨意。
虽说眼下“周先”的一言一行皆是收那饮血刀煞所控,但说到底这刀煞夺魂一事也是周先他自己引出来的,而那凶兵血煞的立场也是站在金楚一方的。
如此说来,朱然、孙文远、于仓三人挨这一顿揍倒也不算是太冤不是?
一时间,苏君月只感觉那传入耳朵里的叫喊声竟是如此的悦耳。
而另一边,“周先”再看到金楚之人被如此对待之后,脸上顿时蒙上了一片森寒。
虽然它只是一柄凶兵当中的血煞之灵,但作为沙场之上的金楚刀兵,它自认为自己算得上是金楚一方的。
当然这或许也是这个诞生于天地之间的飘渺生灵给自己寻求的一份安慰,那一点点的归属之感。
就看“周先”眼中泛着丝丝怒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逞凶斗恶也是云夏将门的行事之风吗?”
“趁人之危,横行无忌,还真是叫**开眼界啊!”
然而面对“周先”言语上的挑衅,苏君月却是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苏君月冷眸微抬,皓齿轻启道:“将门子弟自是睚眦必报。”
“要怪就怪某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言语无状,以至于祸从口出,害人害己!”
闻言,“周先”目光一冷,当即厉声喝道:“狗屁的睚眦必报!”
“那同山贼悍匪一样的强盗行径在尔等口中竟也能被粉饰得如此冠冕堂皇!”
“害人?害己?”
“就凭眼下气力无几的你吗?”
“真是徒增笑料罢了!”
“呵呵!还请世子爷放心!某自是不会叫你死得太过轻松!”
“伤刀起血痕,某自是要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