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头示意,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迈出房门。
苏苏在临走之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人皮上面诡异的图案,这才匆匆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马不停蹄,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了邢自如的房前。
这时,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跑来禀报,声音中带着焦急与不安:“那人不见了!”原来,新房那边突发状况,众多人手都被吸引过去,这便让邢自如钻了空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人间蒸发一般。
“那罗摩天冰可有异样?”李莲花眉头紧锁,神色紧张而焦虑地问道。
“那里有展护卫安排的专人亲自盯着,并未出事。不过在出事之前,他曾在秘库附近徘徊了好一阵子,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侍卫态度恭敬,一五一十地对着李莲花详细回答。
展护卫手摸着下巴,略作思索,随即有条不紊地安排说道:“山中的道路目前依旧封锁着,这人必然还潜伏在这附近的区域,你们赶紧带人继续仔细搜查,务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一众护卫齐声领命,而后迅速退去。
侍卫离开之后,方多病、苏苏和李莲花他们几人一同前往了娥月的房间,满心期待能在其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还真的让他们有所收获,找到了一本看似平平无奇的《诗三百》。
然而当他们满怀好奇地翻开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是《忘忧清乐集》。
方多病瞪大眼睛,满脸的疑惑不解,忍不住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这样一本奇怪的书出现在这里?”
李莲花手持书本,目光专注,仔细地翻看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也许其中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他们绞尽脑汁,根据邢自如绘制的棋谱以及她手中的这本《诗三百》,经过一番殚精竭虑地思索和分析,终于推断出了上面所暗含的意思。
“新郎、天冰、秘库、又一、另谋。”苏苏轻声念着这几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语。
四人目光紧紧盯着破译出来的文字,李莲花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从这些文字来判断,天冰应该是在新郎的手中无疑。”
方多病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急切地说道:“现在邢自如突然失踪,想必是知晓魏清愁没死,并且已经成功找到了他。可这魏清愁究竟藏身何处呢?”
苏苏秀眉紧蹙,目光中透着思索,认真地分析道:“会不会就在秘库附近的某个不为人知的隐蔽之处?毕竟他之前曾在那一带徘徊。”
李莲花缓缓地摇了摇头,面色严峻地说:“也有可能是在一个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有丝毫的疏漏,必须将每一个角落都翻个底朝天。”
“离儿。”苏苏向着门外高声呼道,声音里满是急切与焦虑,蛾眉紧蹙,神色忧烦。
离儿闻得此声,丝毫不敢怠慢,匆匆推开房门,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她神色惊惶,眼中尚留惊悸之色。
“苏姑娘。”离儿恭谨地行了礼,面上满是小心与敬畏,接着便垂头静静站着,静候苏苏的吩咐。
“离儿,今早是谁发现屋内出事的?”苏苏紧蹙眉头,那双美目中盛满了深深的疑云,娥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屋内,可那新郎究竟去了何处?又是凭借何种手段在众人眼皮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几个是一同进来的,依着规矩我们八位喜娘要伺候新人梳洗。敲了门未见应答,而后我们就进来了。一进来便瞧见屋内杂乱不堪,床上也尽是血迹。小的当时整个人都惊傻了,就瞅见她们都慌里慌张地往外奔逃。”离儿赶忙回道,声音颤抖不停,面色煞白如纸,“苏姑娘,那场面着实可怖,迄今回想起来,这心还‘砰砰’直跳,惧怕得紧呢。”
其他婢女也陆续进了屋,其中一位面有惧色,战战兢兢地说道:“可不是嘛,苏姑娘,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吓人啦,我们真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另一位婢女跟着附和道,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怖:“对呀对呀,当时那景象乱作一团,众人只顾着奔命,哪还顾得上旁的。”
李莲花听至此处,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番,顿觉此事明晰起来。
“有第九个人出声呼救。”
方多病满面皆是不解的神情,急切地说道:“难道是说那个魏清愁男扮女装出声呼喊之后,趁着乱子逃走了?”他眉头紧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莲花。
“没错,不然娥月身上的外衫怎会不见了。”李莲花神情肃穆,语气笃定地剖析着,眼神中透着睿敏与坚毅。
“可这魏清愁是男子,即便身形相仿,这声音也难以说得过去呀。”方多病怎么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脸上满是狐疑之色,着实想不通他究竟是如何瞒天过海骗过众人的,他不停地抓挠着头发,一脸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