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的头……被拔下来了?
青王付一面若土色,双瞳放大,额上冷汗淋漓,唇角颤抖,心中惊惧难以言表,不由自主地后退,脚步踉跄。
赤王付青面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嘴角抽搐,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慌,
他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想要要将内心深处的恐惧紧紧包裹,却依旧无法抑制那从心底涌上的寒意。
和自己争了一辈子的弟弟,被人亲自摘了头颅,滚烫的鲜血洒落在他眼中的那一刻,他再也撑不住了。
紫王付飞略显沉稳,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恐惧在心头肆虐,他看了看手中的飞剑,盯着陈凡,怒喝道:
“陈凡,我是不会让你摘了我的头颅的!”
“藩王自有藩王的死法!”
付飞心一横,竟然拔剑自刎了。
不久,陈凡一脸嫌弃的走到付飞尚有余温的尸体旁,将其手中的剑踹到了剩余两人身前,“杀你们脏了我的手,你俩自刎吧”
赤王和青王看着滑过来的剑,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气势骤变,先前的恐惧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归于尽的狠辣。
龙生龙,凤生凤,身为圣天子子嗣的四人不仅极为善于伪装,更是心狠手辣之辈。
岂能会如此坐以待毙?
就在两王要出手的刹那,陈凡的声音忽然响起。
“唉,怎么就听不讲去话呢?”
话音未落,两王便感受到了一阵钻心的疼。
两人低头看去,一只驴蹄子竟然轻而易举的穿过了他们胸膛。
“我等天潢贵胄竟然死在了一头驴手上,不,是蹄子上,当真是羞辱难当啊……”
良久,两王彻底闭眼,陈凡和二驴子将四王身上的宝贝搜刮干净后,陈凡心一横又将其他三王的头颅割了下来。
横长的大荒龙戟上挂着圣朝四尊年轻藩王的头颅。
陈凡扛着大荒龙戟带着二驴子准备朝着九重京的方向赶去。
一人一驴刚走出镇仙关,这座巨大关隘上的万余士卒看着一人一驴的背影便要动手。
陈凡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妄造杀孽”
“谁拦我,谁死!”
这一声如九天惊雷响彻在镇仙关剩余的万余将士心头。
一人一驴的背影逐渐远去,远方再次传来一声嘟囔。
“一个月几块灵晶拼什么命啊。”
这一声嘟囔比先前的那一声更为警告更为有用。
“是啊,咱们一个月才十块下品灵晶,拼什么命啊?”
“不干了,老子就算其他门派当个外门弟子也比这里好啊”
“我也不干了,他娘的,那头驴一拳灭杀五千神通黑骑军,这是我们能拦住的吗?沙包大的拳头谁能吃得消……”
……
不少士卒听完,纷纷丢盔弃甲,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镇仙关。
一人一驴大破镇仙关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江南道。
经过镇仙关那些残兵的不断吹捧,陈凡的事迹像是瘟疫一样不断在圣朝蔓延,半天时间不到便已经在江南道各个势力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传令下去,不准招惹紫气圣子!”
“敬而远之,任他入九重京……”
“一路畅通,不准有任何人挑衅紫气圣子……”
……
入了江南道后,陈凡和二驴子一路简直不要太顺,不仅没有遇到丝毫阻拦,甚至还有人在前方为他们开道。
不是因为江南道的各大势力讲道理了,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怕了。
一人一驴的战力简直可怕到了极点,一人一驴便攻破了江南道第一大关镇仙关,这让他们如何能心安?只得想方设法将一人一驴送出江南道。
惹陈凡的皇室付家,和他们有甚关系?
铁打的修仙世家,流水的圣朝,这群人能自保绝不会出手。
转眼间,三个时辰已过。
一人一驴越过江南道之后没有丝毫停留直奔九重京。
九重京不比江南道,里面汇聚了皇室底蕴,更是笼络了大半个圣朝的高手。
外围不仅有上万大军,还布置了一层又一层的阵法。
这一次,作为圣朝首辅加国师的温庭可是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
钦天监的高手外加付家皇室之内的几个老不死的联手坐镇九重京外围,就算是飞升境来也是必死无疑。
亲自坐镇彩云端的温庭就不相信了,陈凡没有了风正阳的帮助还能杀入九重京。
此时,一人一驴已缓缓至九重京最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