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时候,小陈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趴在满是尘土与碎石的地上。他的双眼半睁半闭,眼神迷离而空洞,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安妮心急如焚,她那原本冷静的面容此时也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小陈身边,双手紧紧抓住小陈的胳膊,使出浑身力气将他往安全的掩体位置拖去。那掩体是一堵厚实的水泥墙,墙后勉强能容纳两人。
安妮把小陈安置好后,迅速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她先用消毒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小陈头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眼神中满是担忧,随后熟练地拿起绷带,一圈又一圈地为小陈包扎脑袋,绷带在她手中快速而有序地缠绕着,像是在编织着希望。
过了好一会儿,小陈终于从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昏迷边缘缓了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仍残留着迷茫,就像一个迷失在大雾中的旅人。他只觉得整个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一般,嗡嗡作响,每一丝轻微的晃动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神经,整个人还是感觉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现在的他,连拿枪都拿不稳,那原本得心应手的武器在手中就像是有千斤重。枪身不停地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安妮蹲在墙角掩体位置,眉头紧锁,她一边用温暖而有力的手指给小陈轻轻按摩太阳穴,试图缓解他的痛苦,一边焦急地询问:“你怎么样了?还能不能走?我们暴露了,敌人随时可能找到这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不然会出大问题。”小陈咬了咬牙,强忍着脑袋里的剧痛,艰难地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接着,俩人就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小心翼翼却又迅速地缓缓离开这个危险的位置。他们沿着满是灰尘和杂物的楼梯往楼下爬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小陈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安妮则在一旁搀扶着他,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合适的射击角度。一个隐蔽的管道口通风口出现在小陈面前,那通风口周围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了。小陈赶紧趴下,他知道,此刻必须集中精神。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这疼痛像是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子把他那被昏沉笼罩的意识带回了现实。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拿起枪,将眼睛紧紧贴在瞄准镜上,目光如炬地在黑暗中搜寻着狙击手的踪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敌人的角落。
与此同时,安妮也是动作敏捷地来到隔壁一个废弃仓库。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朽气味,四周堆满了破旧的箱子和废弃的机器。她在这杂乱的环境中迅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射击角度,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夜视望远镜,举到眼前,眼神专注地在黑暗中寻找目标,她的心跳随着紧张的气氛不断加速,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半个小时。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小陈和安妮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那两个隐匿在黑夜深处如同鬼魅般的狙击手,在之前开了一枪之后,便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整个战场一下子陷入了僵局,那紧张的氛围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小陈和安妮两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寻找目标,他们的眼神像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他们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轻易开枪,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谨慎,因为一旦开枪,那闪烁的火光和巨大的声响就会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再次将他们的位置暴露给敌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楼下的神风特种部队此时的状况可谓惨烈至极。原本气势如虹的队伍如今已经损兵折将,伤亡人数竟达到了一半。鲜血在地上流淌,汇聚成了一滩滩暗红色的水洼,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剩下的特种兵们在经历了惨痛的教训后,一个个都变得机灵起来,他们迅速找到各种隐蔽的位置躲藏起来。那些位置有的是建筑的拐角,有的是堆积如山的沙袋后面,还有的是被炸毁车辆的残骸之下。他们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朝着二虎所在的方向放上几枪,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复仇的怒火,但同时也小心翼翼,生怕引来敌人更猛烈的反击。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战友牺牲的悲痛,又有对完成任务的坚定信念,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努力寻找着一丝生机。
此时,在弥漫着硝烟与死亡气息的战场上,一个叫中村的特种兵,他猫着腰,脚步轻缓而又迅速地悄悄躲在一个极为隐蔽的位置。那是一处被炸毁的建筑废墟,断壁残垣巧妙地掩盖了他的身形。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从背后卸下早就准备好的火箭筒,这火箭筒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镰刀。中村熟练地将火箭筒架在肩上,对准二虎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就听见“咻”的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