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原本是桉王手下的左膀右臂,因为桉王的死,你们两兄弟缺乏信任,导致了罗渊选择一意孤行?”
回到现实,如今戚莫已将当年之事自己所知道全部告诉了叶风行,这也无不是让他尤为震撼。
“当年之事,我至今不知道因何原因,桉王的死一直都是一个谜,而在当时可能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就是故意挑拨的那人最后也莫名自杀了……”
听其所述,叶风行仔细地回顾了一番戚莫方才所讲述的一切事情,思索了一番之后,他眼神突然呆滞。
“怎么了?”见叶风行神情有些不对,戚莫试着用手在他眼前摆弄一番。
“此件事情,绝非普通的陷害,定然有蹊跷。”
“事后我百般思考都无法找到任何的疑点,而未休养一月,罗渊便已招兵买马带领着众多将士进攻桉泰,这一场战役在那一刻还是到来了,持续了整整十年。”
“不是没有疑点,而是每一个疑点都太过于普通,你方才说你梦到过桉王的死状,而第二日偏偏就见到了桉王一模一样的死状,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况且,你在噩梦中惊醒后,洗脸时为什么偏偏脖子上会有血迹?我想那名真凶定然是知道你生性多虑,凡事冷静沉着,而罗渊将军生性鲁莽冲动,而他偏偏在那一日又看到你所说的另一个你埋藏尸骨,这定然是他们在做戏!”
“他们把魔爪伸进你而不是他,定然是知道如果不是你被陷害,那么你一定会冷静下来分析,但显然他们选择你目的定然就是希望桉泰因为桉王的死而变得四分五裂。”
“也许厄族并没有被你们歼灭,或者说被抓去的百姓,你说厄族人一年便抓去上千,那么他们本身数量也不多,再加上一些厄族人身上的储物袋还有多数的百姓肉体,如果全部塞肚子别说打仗,光是你们站在原地让他们一个个砍都能把他们累死,所以,显然他们并没有吃光所有的百姓,而是没来得及吃你们便来到了山谷,而那些百姓必定会是整个疑点之一!”
听到叶风行的一番话后,让戚莫心中莫名的感叹,这样一个少年,却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将来必定大有成就。
罗渊与戚莫二人因桉王之死导致兄弟间的情谊一刀两断,曾经并肩作战的挚友变成了一生劲敌,至死方休,如今十年过去了,也该到了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戚莫此时的心中莫名感觉到一丝安心。
“叶小兄弟,我们回桉泰再继续详谈其中的细节。”
“也许如今背后定然是另有其人在操纵着一切,只是肉眼看不到吧……”叶风行此时心中明显徒生忧虑,而如他所想,背后的暗流早已蓄势待发。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是一个较为简陋的大本营,在大门的偏左前方有着一块大石,上面刻着“殇”这个字。
不用想便知道,这里便是戚莫所说的殇派,罗渊十年前新建立的领土。
这里的四周较为寒酸,沙尘无时无刻不在飞扬着,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一个部落或者村庄。
罗渊将营地建立在这里的原因,其实也很明了,第一便是如果遭外敌入侵不会波及到百姓,如果自己内部出现了矛盾也同样不会有百姓遭殃,第二则是这里的地理环境太过于恶劣,以至于如果还有其他种族也顿然不可能主动进攻,常年在这里生存,附近几十里绝对没有比罗渊更为熟悉的人了。
此时主帐之内,是罗渊与他的几名得力干将,罗渊坐在首座之中双手交叉握紧,心中的愁虑肉眼可见。
而一旁的将士面色难堪,双眼不断的蠕动着,嘴角张开又合,心中显然有事要说,但却迟迟未开口。
这时候一个将士已握紧双拳,向罗渊说出自己的心声,“罗渊将军,我们真的还要继续攻打桉泰吗?那些都是我们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您和戚将军也互相忍让十年了,您曾未想过攻下桉泰,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吗?”
听到那一个将士说出这一番话,无不是让罗渊心中更加愁闷,十年来,他们虽互相征战,却都没有出尽全力,且无论是谁,都希望对方能够了结自己的生命,了结自己悲惨的一生。
如今的许多部下都已不是曾经桉泰的战士了,再继续征战下去,不仅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反而会让小人得志,谋反弑君。
曾经的桉泰族人向往和平,讨厌战争,哪怕是误会也一眼决然的相信自己的将军,而如今的将士,已不再是曾经热爱和平的桉泰族人了,而是为利征战的外来战士。
“桉王的死,哪怕心中再怎么认为不是他,可明明亲眼所见,如果我早些留意桉王,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的一意孤行,让众多的族人因此被风沙卷走,让那些热爱和平的族人被迫征战,在自相残杀中带着遗憾和悔恨离去……”
“是我,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