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府这边的景象则与以往不同,因为府里不好的事情频频发生,所以风林和希真决定将婚事紧急操办,真正让两府合为一家,并借此红事转转运,让孩子们远离那些邪魔晦气。
对此,卢卢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一直抱着白里,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在这件事上,她没有任何办法,私奔是行不通的,浑天印就这么点大,能逃到哪去呢?
她悲伤地回忆着和风生一起嬉戏的情景,共同追逐晨曦的欢乐时光,以及过去的种种瞬间,然而却越想越难受,甚至都有了轻生的念头。
奇怪的是连白里都不吃食了,心中似乎也充满了愁云惨雾,不愿看到主人成家的一幕。
风生那边就更别提了,听说要和希蝉完婚,他是坚决不从,反抗剧烈。
无奈之下,风林连扇风生三个耳光,怒骂这孩子不孝,还将其绑在椅子上,又派人把他连人带椅子端进大花轿中(南音风俗,男女同轿)。
轿子里不断传来风生的哀嚎,歇斯底里,永不停止。
听得全府上下都心慌意乱的。
风林伸手进轿,点了他的哑穴,这才安静下来,还说这小子已经玩疯玩野了心,必须让他老老实实地把婚给结了,不然肯定要患失心疯。
而希蝉对长辈们的决定言听计从,无半句怨言,已命凡音打点一切妆扮。
她清楚地知道,这桩亲事对于姑父风林而言,能了却其心事,为风家传宗接代;于已逝的姑母希舟而言,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其儿子既重回故里,又亲上做亲;于父亲希真而言,更是心得圆满,使这偌大的家业后继有人……
不到半天工夫,这门亲事就在大街小巷上传开了。
当晚,全城的达官显贵都受邀前来中书府庆贺,还有很多没有受邀的商人巨富,也厚着脸皮前来送贺礼,一个个站在府门外想讨杯喜酒喝,好巴结中书使大人。更有许多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都挤在别处的屋顶上,也想要借此一睹希蝉的真容。
没想到这场匆忙筹备的婚礼,引得南音城是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这夜,冷风袭人,倚云阁上下挂起了几百支红灯笼,使这高阁像极了一根冲天的红蜡烛,然而这些灯笼却飘摇不定,微弱的烛火在风里闪闪烁烁,显得慌慌张张;唢呐之音于空中飘来,打破了寂静的夜,但喜庆至极的声乐背后总感觉藏着一丝不安。
由于风生拒不配合之故,他再度被风林点了穴,动不了也喊不成,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椅子上,如此一来很多流程皆被省去,没有什么跨火盆,也没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更没有了敬茶敬酒,只由希真和风林二人将一根长长的红绸缎挂在双方孩子的脖子上,寓意永结同心,这便算是礼成了。
现场无人不对这怪异甚至诡异的婚礼形式感到瘆得慌。
有福见有些冷场,便带头示意宾客们起身鼓掌,这才欢声雷动,掌声连连。他高喊一句:“将二位新人,送入洞房!”
就在此时,府外传来一阵兵荒马乱般的嘈杂声,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中书府的正大门竟被一群人给顶开了!
他们都是明月盟的信徒,这群人像泄了闸的洪水般涌入进来,将府邸上上下下围得水泄不通,有的弯弓搭箭,有的手提利刃,将大家合围起来。
宾客们忽被惊散,可未逃出半步,白南辰出现了。
只见他拨开众人,来到当中,大声道:“风林意欲谋反,罪大恶极,现铁证如山,罪当诛灭九族!”
此言一出,惊惶四座!
风林指着白南辰:“红袖烟!你休要疯言疯语、血口喷人!”
白南辰抖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
“风林!本座已截获你亲笔写的反叛书信,上有画押为证,证明你与四皇曾孙天伏密谋造反!数月前天伏落网,这张信纸被你撕毁,现已经全部拼凑完成,看你还如何抵赖!?”
希真怒道:“放肆!这儿可是中书府,由不得尔等在此胡乱撒野!”
白南辰义正词严:“希大人,你们的孩子刚刚成婚,风林有罪,你也逃不了九族之干系,这还没算上你窝藏凶犯、包庇同党、欺君犯上之罪!”
希真一怒之下唤人更衣备轿,他要去天宫告御状。
风林伸手拦住希真:“这些人是冲着风某来的,兄台不要掺和进来,照顾好咱们的孩子即可,剩下的让风某来解决。”
说罢,风林转身面向白南辰:“红袖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赃诬陷本官,这次竟公然拆台我儿婚礼,有种的,就与本官去趟天宫,到太后跟前去评评理!”
“带一个想要谋害太后的人到太后跟前评理?好让本座与你同谋?”白南辰冷笑道,“你想多了,本座今日就是来让你伏法的!”
“哦?也就是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