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灵石,那些人自然也不拦着,只是一个不太友好的眼色,纪云逍看了心中一紧,暗中叮嘱纪勇,一会儿登山还是谨慎些。
初踏上登山石阶,便有一股淡淡的威压,受之还算轻松。随着石阶节节而上威压渐沉,行至六千节,已经开始出汗,对修士而言,登山这等小事,本该是一蹴而就。路上慕名修士数众,几乎不绝,却不见下山者,或许折返下山,会被他人笑话一生吧?
纪勇沉一口气,随着纪云逍再向上,一路再行至一万二千节,纪勇开始喘气,此时威压已然十分明显,如千钧坠身。见纪勇需休整片刻,纪云逍自然停下,行至此纪云逍还可接受。趁着休整之时,便看看山周景色,青山多秀,又岂止一通天山值得一观?
“起开!”后来一人,推搡那些休整之人,奋步而上,此时山道威压对其影响,看着不大,他一把推开纪勇,纪云逍忙伸手稳住纪勇身形,纪勇倒未明显表露什么情绪,也是个沉稳之人,又几息过后,纪勇调息完毕,“兄长,我们再上去吧!”
两人再度往上,期间又休息了几次,也遇上有些人推搡,不过山道之上,多有不便,便忍了。终于爬到望山台,已是第二日落日,其中台阶近两万节,威压渐强,至万节时至最强,这种威压,更多是对躯体之负荷,纪云逍倒不觉得有什么妙处,只是和世俗爬山一般了罢了。
抬头便可见那远处,众山之间有一峰独领风骚,那山魁伟,不似一般山峰,却是个四方的脚,向上收尖。山脚青葱,向上树木渐稀,而后无树,只见岩之本色,顶上覆白雪,阳光从西照,映得成一金顶。
说这山上有着无上道法之意,观山可悟道,然而纪云逍只觉得看山便是山,只是这天地造化,确实让人心安。不知不觉,便是到了第二日清晨,待那金乌从山后腾起,纪云逍收神望四周,人人都在静坐参悟,自己刚动了动,惊醒了纪勇,原来他因昨日之累,打坐坐着坐着睡着了。
如何啊?为免打扰他人,纪云逍传音问。
纪勇微微摇头,看来没什么收获。
这望山台旁,倒是有个阵,穿过去,便直接到了山下。
纪云逍打量着,这望山台并不在顶峰,只在半道的样子,如今下了山,便问纪勇:“如何?可还爬那望山道?”
“那自然要爬!”纪勇坚定地说,“兄长认为那山道上有威压是为何呢?”两人走向望山道,路上纪勇便问。
“修行之人爬山可太容易了,这威压或许能让修行之人重感常人爬山之感。又或许其中有显示威严之意吧?我也只能猜测。”纪云逍也只是猜测。
望山道上威压更强,且路更长,或许可直达山顶,走了七千余节,纪勇便撑不住了,眼冒金星,胸中气血翻涌。如此,纪云逍便带着纪勇从山上原路返回,毕竟还是命更重要。
狼狈地回到山下,这等模样让他人看见了,他们多有讥讽表情,大致便是笑两人自不量力吧。他们笑便任他们笑去吧,如今也是远眺过那通天山了,见识过大好山河,也算是有收获。
不过呢,还是有些疑惑,费了些时日,才了解明白,那些威压,是称作天道威压,这天威也是感悟的一部分,至于那望山道有多长,据几百年前一位成功登上的天骄说,有八万又一千节,其中天威浩荡,他收获颇丰,那位天骄,如今应该也当是仙人之姿,只是再无音讯,也许陨落了吧。
听到这些,也只能感叹自己悟性机缘不够吧,那么此处也无留恋,继续往北吧。
北边相邻,是临原域,地广人稀,再往北有界山。这一处是奇怪,居然没有什么强势宗门,几个宗门之间尚在争夺各处,界山自然也不会像那南州那样有阻隔。如此一来,这里或许颇有混乱,要么速速离去,要么谨慎慢行。
只是刚到一城,门头刻着渐雪,可一进门,确实见血了,不知哪两帮,还是哪几帮人正在厮杀,就在眼前,一人血溅当场。
“谢小楼!你竟敢如此在城中大动刀戈,大开杀戒!”地上一名身受重伤修士无比愤怒,看这修为,大致是筑基圆满,而那房顶一人停下,来应他的话。
“我大开杀戒?昔日你们在城中安排种种刺杀,怎不觉得是否过分?”这人看来就是那谢小楼,筑基中期修为。
看来便是仇杀了?竟闹得如此规模,两个家族之间互相见血?纪云逍两人刚刚进门,还未了解太多情况,这时那地上之人突然对着纪云逍大喊:“两位前辈救我!”只是他刚一喊出,那谢小楼手起剑落,便将其立马斩杀。
那谢小楼看着纪云逍二人,只是转瞬,便收起其眼中锋芒:“两位前辈,这人临死乱咬人,惊扰两位前辈了。”
不多时,便能听到城中传出怒吼,“小子,杀我儿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随后杀来一位金丹圆满的修士,一来便顺手将谢家几个人轰杀至渣,而谢小楼凭着身法灵敏,感知敏锐,躲了过去。
谢小楼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