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饭也不是很好吃,天色太晚了,所以就给你们烙了一些饼子,”老婆婆笑着说道。
“好吃,怎么会不好吃呢?”贺焰一手拿着大饼往嘴里塞,一手拿着大葱,吃得津津有味。
“婆婆,这是你自己腌的咸菜吧?味道挺好的,”李若初的吃相则比较含蓄。
“是我腌的,不过这次腌得有点咸了,”老婆婆笑道。
“不是有点咸,是很咸了,每次夹两筷子咸菜我就能喝一碗稀饭,”老伯笑着拆台道。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老伯,我吃着还行啊!可能你的盐味太短了,”贺焰夹了一大筷子咸菜放入口中,吃完后笑着说道。
“哈哈哈,可能吧,也许是老了,”老伯笑着点了点头。
“婆婆,你这饼子烙得很香,很有有嚼劲,但是咬着也不硬,”盛霖聪边吃边称赞道。
“我儿子每次吃饼子,也是这样说的……”老伯下意识地说道。
“哎,老头子,锅里我还熬了点粥,估计好了,走,咱去端过来,”老婆婆打断了老伯的话语。
“好,你们先吃着,我去把粥端过来,光吃饼子太干了,”老伯站起身来,就跟着老婆婆朝厨房走去。
两位老人走后,盛霖聪抬起头来,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看见了供桌上放着一个小香炉,里面还有香火。
过了一会儿,老伯端了一盆粥进来,老婆婆跟在后面抱着一摞瓷碗,然后给众人一人盛了一碗粥。
“老伯,你们家里就你和婆婆两个人吗?”盛霖聪低头喝了一口粥,开口问道。
两位老人听到盛霖聪的问题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老伯才开口缓缓说道:“我们有个女儿,已经嫁出去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来看看我们,还有个儿子,不过已经死了。”
老伯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婆婆擦了一下眼睛。
众人听到这里先是沉默了一会,贺焰开口问道:“老伯,你那儿子是……”
贺焰是准备询问老伯儿子是病死的还是被害死的,但是看到大家都望着他,吓得贺焰立马捂住了嘴巴,顿时噤声。
“没什么,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给你们说说也没什么了,”老伯挤出一个笑容。
“其实自从儿子走后,家里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了,看到你们这些俊后生,仿佛就像看见小树一样,要是他还在该有多好啊,”老伯笑着说道,但是盛霖聪发现老伯的眼眶湿润了。
“小树是我们儿子的小名,走了也快三年了,”老婆婆胡乱擦了一下脸庞说道。
“就在周王殿下来云州的前一年,那一年我家小树娶了隔壁村子姑娘,姑娘很贤惠,我和老头子都很喜欢,本来以为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但是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件事……”说到这里,老婆婆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李若初起身递给了老婆婆一张手绢,老婆婆看着眼前做工精美的手绢,没有接过去,强笑道:“姑娘,我用袖子随便擦擦就行了,别弄脏了这么好看的手绢。”
“没事的,婆婆,手绢脏了可以再洗就是了,也不麻烦,”李若初温柔地说道。
老婆婆仍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看,我这不已经擦干净了吗?”说话的时候,老婆婆已经用袖子擦干净了眼泪。
“小树成婚后,村里的地主看上了我家儿媳,有次趁着儿媳妇一个人在家,就想要强行霸占儿媳妇……”老伯说道这里的时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的老婆婆早已泪流满面,擦也擦不净。
“后面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儿媳倒在地上,头破了个洞,流了一地的血,早已没了气息,”老伯也胡乱擦了一下脸,接着说道:“还是邻居过来说刚才见到地主慌慌张张从我们家里跑了出去,然后我儿子立马抄起锄头,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我和老婆子两个人根本追不上他,等我们赶到那个地主的家门前时,小树就倒在门前,流了好多血。”
“那个畜生还说是小树要杀他,他被迫才反抗的,不小心打伤了小树,”老伯说到地主时,恨得咬牙切齿。
“邻居帮忙把小树背回了家里,一路上小树一直说着对不起,等到家时小树已经断气了,”老伯停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那个地主呢?”盛霖聪面无表情地低声问道。
“将儿子儿媳安葬后,我们就去郡里报官,可是郡里的大人早就被地主打点好了,最后判地主赔了我家一些钱财了事,那可是整整两条人命啊!”说到最后,老伯有些激动。
“不过地主最后还是死了,因为后面王爷来云州了,颁布了新法,郡里有个叫什么司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只知道这是王爷建立的。”
“刑侦司,”盛霖聪回了一句。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他们来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