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与连铮的初见她有些记不清楚,只记得他总是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大学时他在自己常去的咖啡厅打工,后来她在舞团演出时,他又跟着去了后台,拿着微薄的收入去做苦力。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才说上话,渐渐有些交集。
那时他因为做着舞团的苦力,身材健硕一些,和现在瘦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顾芸烟记得两人熟悉后,连铮有说过他们是同高中的校友。自己那时只是觉得很有缘分,其他便没有多想。
自己那时小腿受伤后,一直躲在洋房里,连铮找了她很多次。
几次清晨醉酒醒来看到的是连铮在厨房为她煮饭,阴雨天腿痛到不行时也是连铮在床边照顾她。
她应该好好谢谢他的,为着那些情她感谢还不够,可是自己却不忍他一味的付出,瘸腿的自己什么也回报不了他。
语气冷硬的把他赶走了,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之类的话。
真是伤人......
顾芸烟拧起眉头,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举动像精神失常的人。
她靠着座椅缓缓思考着这些,一脸愁容。
保叔在前面开着车,他很少看到大小姐这样。
顾芸烟从小就是被顾妈严格教育着长大,她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成熟。
还很小的时候,就被逼着不可以大哭大笑,面对所有事情都要冷静,不可以外露情绪。
一直都是内敛的大小姐心事重重的样子,保叔便开口询问起来。
“小姐,学校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顾芸烟原本闭着眼睛在想事情,她听保叔问她,便睁开了眼看向后视镜。
“没什么,保叔别担心。”
保叔已经开口问她了,说明自己的行为确实太过奇怪,和真正十七岁的自己有很大的差别。惹来麻烦和猜忌总归是难处理的,顾芸烟觉得应该要收敛一些。
长吁了一口气,舒缓一下表情,顾芸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绷。
庄园的一角出现在眼前,顾芸烟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道路心里五味杂陈。前世她高中毕业后就很少回来,进入舞团后不久买了在南街的房子,除了万不得已时便不再回来。
回来做什么,这个家唯一能把她留住的妹妹已经不在,面对永不满足的母亲和冷漠的父亲只会让她更心寒。
顾芸烟低着头,想到妹妹有些哭意。
别哭,会引来保叔的注意的。能够见到妹妹应该是件开心的事,而且她还可以阻止她的死亡,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顾芸烟这样想着才好些。
汽车平稳地停下,顾芸烟远远的就看到晓雯在大门处整理着外套,还没走进去。
她兴奋地走下车,抑制不住心中的开心喊着妹妹的名字。
“晓雯!”
顾晓雯听到姐姐在喊她,外套还只穿了一半就回头应她。
顾芸烟快步走过去抱住她,感受着妹妹的温热的体温,听她的呼吸声。
晓雯被姐姐突如其来的拥抱搞懵了,怎么感觉姐姐见到她情绪很激动。
“姐,你怎么啦?”
顾芸烟听到妹妹开口说话,是那么的鲜活充满生命力,不是她上一世时见到的惨白没有呼吸的样子。
顾芸烟很想哭,她抱着重获生命的妹妹,再次感谢上天的恩赐。
为了不惹来注意,顾芸烟强忍着泪水,平复好心情才和妹妹分开。
“没什么,只是午休的的时候梦到你出了意外,把我吓到了。”顾芸烟揉妹妹的脸颊,对着她解释。
“唔...就因为这样呀...别揉了姐,皱纹都出来了。”
顾晓雯挣扎着穿好衣服,后退躲着姐姐的“蹂躏”。
顾芸烟听她请求就放过了她的脸颊,扯着她的领结帮她系起来。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吗?衣服全都换了。”顾芸烟帮她整理着又随口问了一句。
顾晓雯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自己扣着外套上的扣子,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地面胡乱回应着是。
等顾晓雯穿好衣服,两个人就很亲密的勾搭着手走进庄园。
傍晚吃饭的时候,姐妹俩对坐着,顾芸烟给妹妹夹菜,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姐,你也吃呀,光给我夹干什么呀,我有手,会自己夹的。”
她说着就端起手边的汤喝了一口。
顾芸烟太久没见她了,对着妹妹她有许多遗憾,自然是很在意她。
她望着桌上的虾,伸手就替妹妹剥起来。
顾晓雯看着小碟子里越来越多的虾,感动得一塌糊涂。
“姐,你真好!以后我给姐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