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溯洵问道:“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狼妖没告诉你吗?也是,那只狼妖怎么可能跟你完全说实话呢,毕竟她连自己的记忆都没办法控制,你这用人的眼光,不行啊。你难道,还没发现,她跟那个叫阎野的狼族,有些关联吗?你现在是凡人身,无法动用法术,这也能理解,我好心提醒你,最好不要用她为你办事。”
鸢璃道:“此地不是说这些的好地方,回去再细说,说正事,你有什么计划?”
“回马车上再说,再绕上几圈,直到碰见褚宵。”
“马车那么小,又无凳,我们三个人怎么坐?”
“你俩不是都能躺下吗?既躺得,又如何坐不下三个人?坐不了多久,褚宵正在来这儿的路上。踩脏了,我重新给你买一辆既有睡榻又有坐凳的好马车。”
她利索地上了马车,有心宰他一把,对他道:“你说的那种好马车,我暂时用不上,折现就行。若是不知道行情价格,你随便给我个好东西抵了就行。”
他掏出一个跟她那个铃铛很像的玉铃铛来,递给她道:“我没带什么好东西,就这个,跟你那个灵宝银铃的用法差不多。”
鸢璃接过玉铃铛放在手里细瞧着,铃铛是紫玉做的,颜色有些浅,微微透光,透光处形成了一只白凤凰的模样,另一侧,形成了火焰图样。
心底那个鸢璃想要,她便留下了。
“这东西的价值远超好马车,是你自己给我的,可不是我讹你的啊。”
“嗯,是我给的,不是你讹的。我随手做的,不值钱,也就一个储物避邪的作用。”
听见是他亲手做的,她下意识看向了茶溯洵,注意着他的反应。刚才还觉得尚可的宝贝,立刻就觉得拿着“烫手”了。
“能避邪就带着,都说妖怪多了。”为缓解她的担忧多思,茶溯洵附耳遮嘴道:“不要白不要,实在不喜欢,拿去修庙能修好几间了。”
她这才安心收下,将它揣好。
珩槿将计划大概简要地说了说,便开始直奔便衣出行的褚宵而去。相繇驾驶着马车稳稳停在褚宵身边,道:“我家主人想跟公子聊聊您手上棘手的烦恼事。”
“且先不问你家主人是谁,我手上并无棘手的烦恼事。”
相繇拿出纸条递给褚宵,道:“您一观便知。”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褚宵脸色不改,邀请他们到天香楼角落最隐秘的包间。看清来人后面目,褚宵这才变脸:“蚩璃姑娘把我诓到这儿来做什么?”
“如字条上写,谜语,我义兄能帮你解。我义兄有些本事,是个能算命的捉妖师。今日相遇,是他算出而为,并不是我有心诓骗。诓骗你,于我并无好处。”
褚宵冷哼一声,道:“我查案,从不靠什么算命先生、捉妖师、神棍一类的人,皆是靠证据线索。字条什么的,先不谈,蚩璃姑娘,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我又不懂案子,也没义兄的本事,你跟我谈什么?”
“谈了你就知道了,蚩璃姑娘,愿意吗?”
她与茶溯洵和珩槿点点头后应下。
“阿弥,带这两位先去隔壁包间等候,我与蚩璃姑娘谈完,我会差小二来叫你们。”
待他们出去,门被关好,褚宵拿出个荷包来放在桌上,推到鸢璃跟前。
这个荷包比寻常荷包大些,虽厚,却也轻飘飘的。
“亓珩留给你的。”
鸢璃打开荷包,只见厚厚一沓银票被折叠整齐的放在里头。
“他死之前交给我的,说让我一定要交给你,他的钱,一部分留给了他阿父阿母,另一部分,留给了你。里面还有封信,是写给你的,放心,不是什么纠缠不休的话,是给你指路的。荷包里装的这点子钱不多,但够你路上去找他留给你的财宝的盘缠了。”
“亓珩死了?怎么死的?”
“阿璃姑娘还真是绝情,好歹他也是与你两情相悦定下过婚约的人,如今得知他死讯,呵,竟看不出一丝伤心。亓珩至死,都认为是他没能护住你,致使伤了你的心,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这才失去了你。他被一群老古板教养大,你那群什么阿浔蚩浔望月的,他都接受了,他甚至无意识拿自己与他们比较,是自己差在哪里了不得你欢心。”
“我伤不伤心又能如何?我伤心,亓珩就能活了?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阿璃姑娘,他有苦衷,难道你会为了亓珩,舍得下你的父母亲族的性命吗?他伤了你的心,你也伤了他的心,可究竟是谁被伤得更深一些,已是分不清了。你们的过往中难道就有什么血海深仇吗?死都无法和解。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不过多置喙,我叫你来,一来,是为将荷包交给你,二来,跟你说这些也只是想你去他坟前,看他一眼,他到死都想见你。”
生怕她拒绝,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