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北塞。
卫鸿霆此刻一脸阴鸷地望着地图分析战情。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打了五六天了还攻不下第一道防线?”
卫鸿霆内心充满了怒火,想要把前行的将军砍下几个。
这打的是什么仗?
五六天都拿不下第一道防线?
这还不是镇北王的精锐军,要是主力部队在这还了得?
“报————”
一名传令兵带着血污来到了营帐内。
“说,前方到底怎么回事!”
卫鸿霆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前方的战事了。
“报···报告将军,西路军进攻受阻,东路军进攻缓慢,中路军被围困。”
“什么?!”
见卫鸿霆震怒,传令兵连忙跪地颤颤巍巍地解释起来。
“将军,这支部队就是镇北王的亲卫军啊!”
“镇北王主力还在这里,西部那边根本没有派多少援军······”
“齐军攻了快十天了才占据一座县城,此刻还被镇北军围困······”
听完,卫鸿霆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什么?!”
合着闹了半天,这所谓的无敌齐军才拿下了一座县城?
这是什么杂牌军?
杂牌军都不是,就是臭鱼烂虾!
酒囊饭袋,窝囊废,废物中的废物!
镇北王根本不将齐军放在眼中,就派些人应对一下而已······
“废物齐军,就是废物!”
营帐内只听到卫鸿霆的怒吼声。
······
北塞,凯旋城。
这是北塞最繁荣的城池,也是镇北之地的王城。
一座豪横气派的府邸内此刻满挂白绫。
一名身穿黑衣,剑眉星目的少年眼底流露出淡漠的神情。
此刻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口金黑色的棺材,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这才开口。
“爹···你说的没错,可你又说错了。”
“周皇···确实想置我们父子于死地,但不是削我兵权借别人的手来解决,而是亲自派大军!”
说话的人名叫周璟,此刻躺在棺材中的人正是大周镇北王周庚。
早在数月前,周庚染疾,身体日益渐下。
仿佛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周庚特地将世子周璟召过来吩咐后事。
由于怀疑灵龙对自己心有疑虑,怕死后镇北之地会被灵龙夺去并诛杀血脉。
所以,周庚对周璟吩咐秘不发丧直到燕周之战的结束。
届时,周璟带着镇北军立下汗马功劳,声名远扬时,灵龙就不会贸然对他下手。
凭借着这个机会,周璟还能够深的镇北之地的民心,顺势继承王位,成为下一代的镇北王。
可惜···周庚刚死没多久,燕周之战尚未打响,这灵龙已经迫不及待地下令大军攻伐······
“世子殿下,齐国成功拿下虹山县,我们大军正在和他们对峙。”
听到下人传来的讯息,周璟一扫脸上的阴霾顿时振作了起来。
“这齐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要来掺一脚吗?”
“殿下,老夫看不是这样的?”
一名脸带刀疤,身材魁梧的男子解释道。
“老夫看这个齐国多半是跟周皇有什么协定,这一次是来助战的!”
“周军还没开打,这个齐国已经打了数日。”
“不过打了半年就拿下个小县城而已,不足为虑。”
“我们最重要的是跟周军对抗!”
“泰将军,我看着齐军战斗力不强。”
周璟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北塞之地虽有七州,可较为贫瘠。”
“这个所谓的齐国在燕国徐州,人口稠密,往北还是燕国的四大州极为富饶。”
“齐国军力不过如此,这燕国定然高不到哪里去。”
“我想···与齐国谈判,让他们归顺我们。”
“待墨阳关一开,直接杀入燕国境内与周皇抗衡!”
泰恒听完周璟这个大胆的想法后顿时僵住了。
“世子,这···此计得小心啊!”
“与周军交战得用尽全力,可一旦与燕国开战···我们是要双线作战,失败概率极高!”
“但要是能够夺去墨阳关,依照地势倒是可以抵挡周军千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