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景秀丽,这里又聚集了许多的文人墨客到此用餐。
但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有钱的文人墨客。
不少的寒醋秀才们在定了张桌子以后,却只点一盘虾仁,然后一坐就是一天,是各种话题都谈,就是不说什么时候离开。
数万两银子打造的橙虀坊开业两个月就亏了个底朝天。
但刘梦棣却是没有生气,他又建了一个紫緌轩用来经营高档餐饮,然后开始改变橙虀坊的营经策略。
他告诉橙虀坊的掌柜勿需担心,所有亏损都算到他的头上,并让掌柜每年红利照拿。
他不仅没有阻止那些穷酸文人来此,甚至还在橙虀坊里弄起了特别的招待。
不仅茶水免费供应,只要这橙虀坊的大门敞开着,那些人想坐多久便可以坐多久。
茶位费当然是要收的,只是这个茶位费不仅只是以钱的方式付账,也可以每半个时辰交一份诗作墨宝出来顶那茶位费。
四个文人约到这里写诗,每人写上一首,那便就是四首,完全可以坐上大半天了。
那些墨宝自然也不浪费,谁要是出了名,那首诗便会被拿出来拍卖。
比如上一科的状元郎范元芳,他就曾在这里作过诗。
他写的那首诗后来被四皇子岐王刘梦槟以一百五十两的价格买走,用于拉拢范元芳。
拍卖的场所不在别处,即在橙虀坊一楼大厅之中。
橙虀坊即是卖字画诗作,那一定是少不得率滨先生的字。
虽然从来都没有人在这里见过率滨先生,但在橙虀坊里卖出的率滨先生的字一定就是真迹。
于是也就传出了率滨先生是刘梦棣座上宾的传言。
之所以率滨先生的字会如此风靡,最主要的原因是工整好看。
而古人的通讯及知识获取的渠道是极为有限的,想要练得一手好字,字帖就变得极为重要。
一首七言,计五十六个字。
率滨先生随便招个唐诗就可以卖出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也是沈同和所说的,率滨先生一个字能值二两多的出处。
橙虀坊的一层即是现代大礼堂样式。
一层大堂正北靠墙处专门建了一个用于演讲的高台。
或者说那是主持拍卖台也不为过。
刘梦棣的餐饮产业从来都没有简单过,怎么可能真的只靠卖酒食盈利?
诗词字画都拍卖了,那么拍卖一些古玩是不是能让橙虀坊更为赚钱呢?
今日一层“大礼堂”里好似正在举办着什么明星见面会的活动,使得那厅堂被人围得挤也挤不进去。
那二楼的座位桌子自然也被人全都订走了。
刘梦棣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去与客人争抢位置,更不会与银子为难,所以他只得来到那二楼“船型橙虀坊”的船头处远眺看景。
之所以没在一楼赏景是因为那里早被人给占据了,甚至原本在二楼定下位置的那些人也纷纷去了一楼挤位置。
所以现在他站着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宋琏从一边好奇地走了过来,在刘梦棣身边轻声说道:“那楼下的读书人怎么好像是疯了一样?”
“明星见面会都是这样的,不足以怪。”
“明星见面会?没听懂。不是,六爷,我能不能问一问,你是怎么算到户部李侍郎会来找你的?”
刘梦棣笑道:“他自己命悬一丝到是没什么,但此时已危及到了他陇西李氏未来百年之气运,他怎么可能会束手旁观?而爷我最近在父皇面前极为受宠,他若要找人说情救命,第一个想到的必然就是我。但他毕竟是陇西李氏出身,是拉不下脸来专程找我的,必然想要一场巧遇,然后找个借口再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即是如此……”
“即是如此你便给他造这么一个巧遇的机会?所以他来这里是你让他来?”
刘梦棣接着笑道:“爷我只是派人在市井里传了个消息,说是今日会亲自用我王爷坐驾接棋圣寒潭先生来这里讲学!”
“所以他闻着味就来了?”
“呵呵,谁让寒潭先生不肯回齐国,非要留在这里过年呢。”
“不是,我说的是那个户部李侍郎。”
刘梦棣此时才转头问道:“呵呵,他人来了么?”
宋琏应道:“来了。他想定一张桌子,但今日热闹,桌子全都被订出去了,正在与自己生闷气呢。”
刘梦棣笑道:“他若是真想有座,一早就先派仆从过来定位子了,不会等到过来以后才临时要位置。他这么做的目的有二,一是想用此事引我现身,二是想让我找个僻静的地方与他说话。呵呵,读书人的心眼是一个比一个多呀!”
“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