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带吼道:“没天理啦,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给我家留活路啊!不过我死也得抓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有个做伴的。”
吵来吵去,吵不出个结果来,这时上班的人都下班了,陆陆续续回到院子里。
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进了院子。贾张氏见到刘海中,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嚷嚷着让刘海中给她做主。
刘海中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里面还有闫解旷的事情,就把闫埠贵也叫过来,都是管事大爷,都是惹事的熊孩子家长,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闫埠贵是什么人,外号闫老抠,想让他吃亏,太阳得从西方升起。
闫埠贵瞪着精明的小眼睛,说:“贾家嫂子,秦淮茹搞破鞋是事实,孩子们说的也没有错吧?打架是棒梗先动手也没错吧?至于你孙子挨了揍,那刘光天和闫解旷也被揍了,孩子们平时打打闹闹也是有的,没必要大题小做。再说了,刘家的玻璃是你先砸的,这事你走到哪里都没有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随便你去居委会或者公安局,你都讨不到好处。”
刘海中也添油加醋道:“二大爷说的对。今天秦淮茹搞破鞋的处理结果出来了,秦淮茹以后不在车间工作了,被发配去打扫卫生去了,工资只能拿学徒工资。郭大撇子直接被开除了,你们贾家等着吧,郭大撇子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还有的闹呢。”
贾张氏一听,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抢地地嚎起来,这次骂的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媳妇。别的她不在乎,但是工资降了,她家的日子肯定更难过了,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今天成了清洁工,下班也稍微晚了点,进了院子就听到自家婆婆正在撒泼,而且骂的正是她。
她如今在这个院子里已经没什么脸面了,名声臭大街了。她索性也不管她婆婆,直接回家,躺在床上独自忧伤去了。
贾张氏哭了半天,也没有人搭理她,见秦淮茹回来了,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个梯子下楼。她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道:“秦淮茹,你个丧门星,见自己婆婆在地上坐着,竟然不管不顾,还翻了天了?”
说着,就回了自己家。见秦淮茹在床上躺着,刚想继续骂,就见秦淮茹忽然从床上爬起来,一脸阴森地瞪着她。她还没有骂出口的脏话,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话咽下去。
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说:“妈,我们谈一谈吧。”
贾张氏没来由的心里发慌,“谈,谈什么?”
秦淮茹说:“我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了,以后我每个月只有18.5元的工资,养活一家人更困难了。所以我想好了,我要改嫁了。”
秦淮茹今天思来想去,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唯一的出路就是改嫁,找个男人依靠。
自己现在还年轻,脸蛋长的也漂亮,找个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年龄大点也不要紧,长的丑点也无所谓。说不定帮她换个工作单位,改善一下生存环境。
轧钢厂她真的待不下去了,人要脸树要皮的,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她还有三个孩子,孩子们是不能不要脸面的,她得为孩子们想一想。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瞬间感觉五雷轰顶,她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是不打算管我这个老婆子了?”
秦淮茹冷着说:“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了,哪里还能管你?你以前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贾张氏气愤地说:“你别忘了,你的工作可是东旭的。你要改嫁,把工作还给我!”
秦淮茹说:“可以,工作给你,房子也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但是三个孩子我也不要,都留给你!”
贾张氏用手指着秦淮茹,颤抖着说:“你,你这心也太狠了!我真是错看了你!”
秦淮茹眉毛一挑,说:“怎么?好处都是你留着,房子,工作都不给我,我凭什么给贾家养孩子?”
贾张氏被怼的没有话说,她想了想说:“房子归我,工作归你。至于孩子,棒梗是我们贾家的根,我不能让他叫别人爸爸。小当和槐花你带走,但是你每个月要给我8块钱养我和棒梗。”
秦淮茹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养你?你生了我还是养了我?我欠你的吗?我一个月给棒梗5元钱生活费,至于你,可以去居委会接点手工活自己养活自己,你看易大妈现在,不也是自己挣钱?你为什么就不行?”
贾张氏:“我是你婆婆,你这是不孝!你就不怕邻居们搓断你的脊梁骨?”
秦淮茹:“等我改嫁了,你就不是我婆婆了,我会有新的婆婆。我现在这样了,你觉着我还在乎一文钱不值的名声吗?”
就这样,婆媳两个不欢而散,各自躺下,各自想着心事。
贾张氏死活也不想回农村去了,在农村那几年差一点没有饿死她,那还是贾东旭每个月给她寄点钱。
而且,她不能放弃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