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卫某岂敢拿这般大事开玩笑,这不昨夜又斩杀了一只灰境的大妖嘛!”
“那尸体就在校场摆着,您老没看见?”
“还有那日临安城隍庙的吴道长找卫某,就是为了此事!”
“唉!”
“如此说来,老夫怕是真要在这临安县再待上一段时日了。”
祝莽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满是无奈之色。
“这银子赚的真是让人不舒心!”
“来临安时差点被人砍死,想要离开时却又来了妖魔!”
“莫非今年合该老夫时运不济?”
见祝莽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卫渊哭笑不得地道。
“祝老就放心在卫某这军府中住着,待那妖魔之事平息,卫某定当亲自送祝老离开这临安城。”
“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
卫渊搓了搓大手,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
“卫某还想求您老一件事。”
闻言,祝莽赶忙后退一步,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警惕之色。
“什么事?”
“只要不帮你手下那些兵士重铸煞器,一切都好说。”
卫渊笑容僵在脸上。
想不到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竟然被这老头一语点破。
祝莽见卫渊那副表情,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赶忙咳嗽两声道。
“为了铸造你那九张盾牌,老夫整整三天三夜都未曾合眼。”
“此刻这身体欠佳,定是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犯了。”
“想必卫校尉定然不会让我这个老头子为难吧?”
卫渊的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心中暗道。
明明刚才说话还中气十足,此刻却装作一副身体抱恙的模样。
当真是好演,不去那戏楼唱戏倒是白瞎了这身的天赋。
见卫渊沉默不语,祝莽赶紧运转体内真气,将脸色变得煞白,然后朝着卫渊拱了拱手。
“卫小子,若是没什么事,老夫便先回去休息了。”
刚转身迈出一步,便见那卫渊快步走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祝老,小子扶你回去。”
“这...这就不必了,老夫自己还是能走的。”
“不行!”
卫渊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脸懊悔地嘘寒问暖道。
“祝老,你为何不早跟卫某说啊!”
“正好,卫某军府中还有两名大夫,我这就带您老去看看。”
“定要将您这毛病治好。”
祝莽连连摆手,想要将肩膀上的手臂扒开,却发现卫渊那条手臂就宛如铁箍一般。
任他二境的武道修为在身,也依旧挣脱不开。
“卫小子,真的不必了,老夫的身体老夫自己清楚,不过是些许的小毛病,待老夫休息几日便好了。”
“不行!”
卫渊斩钉截铁道。
“祝老您可是我大乾顶尖的铸兵师,若是在卫某军府出了事,我卫渊可担不起这份罪过。”
说着,便拉着祝莽往外走,同时大声喊道。
“王瘸子、柳青山,都给我过来。”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祝莽吓了一激灵,心中暗暗叫苦。
若是真被人查出来他是装的,这人岂不是丢大了?
念及此处,
祝莽一把捂住卫渊的大嘴,无奈地骂道。
“你他娘的别喊了!”
“老夫没病,老夫没病还不成吗?”
“啊?”
扭过头来的卫渊嫌弃地啐了两口唾沫,假装疑惑道。
“您老刚才不是还说身体不适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吗?”
“咋?这一转眼就好了?”
“你小子是神医行了吧!”
祝莽气的嘴唇都在颤抖,吹胡子瞪眼道。
“别他娘的装了!”
“你小子不就想让老夫再帮你重铸些制式煞兵嘛!”
“老夫都他娘的快成了你们军府打铁的了。”
“这么说您老是答应了?”
见祝莽松了口,卫渊脸色一喜,而后,又轻叹口气,愁眉苦脸道。
“卫某知道您是大师,怕铸造这些普通的制式煞兵脏了手,堕了您的名号。”
“但形势所逼,卫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您也知道这临安县的附近又有妖魔出没。”
“那头灰级后期的妖魔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