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确保你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没有阳奉阴违。记清楚我说的,靠近他,攻破他的防线。”七有一套完整的计划。
“肖墨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在你之前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靠近他,让他这样有耐心的对待,好好干,离你的自由人生不远了。”
七挂掉了电话,尤溪怜呲牙咧嘴无声骂了几句。
“就算我来晚了点,也用不着骂骂咧咧的吧?”肖墨站在尤溪怜身后。
鬼一样,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这大冬天的,非得约在这种地方见面吗?”尤溪怜四十五度角抬头,看向肖墨。
“钓鱼不在河边应该在哪儿?”肖墨手里拎着一包渔具。
两人沿着河岸走了一段,找好地方打窝抛竿一气呵成,然后就是一个字,等。
一连十几分钟都没口,尤溪怜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鱼愿意咬钩啊。”她搬着小马扎坐到肖墨身边,两人挨得很近。
她在有意拉近和肖墨之间的距离,却又怕动作太过明显让肖墨看了出来。
尤溪怜一只手握着鱼竿,另外一只手绕着发梢。
像是突然之间的好奇,又或许是她真的想更加了解肖墨一些。
“在进入组织之前,你的处境也和我一样吗?”尤溪怜把自己血淋淋的伤疤揭开给肖墨看。
“每年从世界各地选来的候选者在被选中之前的处境都各不相同。”肖墨说道。
“有的人生活无望,走投无路,有些人是自己愿意踏上这条路。”
哪怕前路未知,有可能还没成为正式成员,就已经死在了极为危险的训练科目当中。
“但总脱离不了一点,容易被控制。”
“我是后者,自愿加入的。”肖墨说道。
“听起来你没说组织一句好话啊,怎么还会自愿加入呢?”尤溪怜疑惑道。
肖墨盯着浮漂动了两下,第三次浮漂下沉的时候他往上一抽,鱼竿弯成一条弧线。
“上鱼了!”尤溪怜丢下自己的鱼竿,拿着抄网在岸边等待。
不多时就捞上了那条五斤多的草鱼。
她刚想把鱼放进鱼护,肖墨就拦下了她。
“该吃饭了。”
“就在这儿?”尤溪怜不解。
肖墨在河边做了烤鱼,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
尤溪怜安安分分地吃了饭,下午继续。
“如果可以付出一些代价脱离组织的话,你会想那么做吗?”尤溪怜问道。
“那你呢?”
“我会。”
下午的情况就比较惨淡了,一共也没见到几条大的。
肖墨放掉那些没什么用的小鱼,收拾好东西送尤溪怜回了家。
可等她到了家才发现,今天一整天好像毫无进展,她和肖墨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拉近。
刚有这样的想法,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没有按我说的做。”七的声音还是那样平淡冷静,但只要他一说话,尤溪怜就爆炸。
“我已经很尽力在靠近他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尤溪怜怒道。
“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些更加激进的办法。”
“怎么?让我主动投怀送抱?”尤溪怜冷笑道。
七就是这个意思,“这样最好,如果你的行动不奏效,我可能不会做什么,但是我身边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
威胁?
“你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尤溪怜头痛欲裂,她明明是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一个可靠的人!
“你们不是自诩为正义的一方吗?”尤溪怜提高了音量。
“是啊,只不过有时候为了达到绝对的正义,解决掉麻烦,不得不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牺牲一些人。”
尤溪怜沉默了。
“你这样让我很难相信你们!”尤溪怜咬着指甲,进退两难。
“你只能相信我们。”
电话挂断,尤溪怜长出一口气。
她只能尝试明天亲自约一下肖墨,看一下能不能有些进展……
可她已经下定好决心要出卖肖墨了吗?
尤溪怜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对这个问题自省。
好像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她讨厌的地方。
尤溪怜在繁杂的思绪当中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就听到楼下吵闹个不停,警笛声大作。
她披上外衣冲下楼,地上的尸体被白布蒙上,不知道是谁。
但边上那只小狗尤溪怜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是隔壁独居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