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公孙瓒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忧虑。
“袁绍明明说要与我一同发兵,夹击韩腹,我分冀州北部,他取冀州南部,可时至今日,为何仍毫无动静?”
“该死,莫非这袁绍世家公子的陋习又犯了,整日大摆宴会,以致延误战机?”
公孙瓒的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此前共同讨伐董卓时,袁绍频繁大搞宴会的场景。
“不能再等了,如今人吃马嚼,每日消耗甚巨,必须尽快攻打冀州。”
公孙瓒的焦急不无道理,他私自募集的兵马未获朝廷认可,故而刘虞也不为这些人提供粮草。
辽西郡本就贫困,又怎能供养如此众多的兵马?
此时,公孙瓒面临两种局面。
其一,解散大部分兵马,老老实实做刘虞麾下的大将。
其二,抢占一块地盘,以继续供养军队。
显然,公孙瓒选择了后者。
幽州之主刘虞仁德无双,深受幽州百姓和世族的爱戴。
他若敢攻打刘虞,别说是其他州郡,就连他自己麾下的士兵,恐怕大半都会逃走。
而且刘虞是他的顶头上司,背负弑主之名绝非善举。
旁边的并州同样贫困,又有太行山脉阻隔,难以通行。
南边的青州虽是无主之地,却早已成为黄巾的聚集地,这里产粮不足,食之无味,算不得膏腴之地。
唯有冀州富庶繁荣,哪怕仅得一郡,都能够供养起十万大军。
其主韩腹又是庸碌之辈,攻打冀州不说手到擒来,也算得上轻而易举。
更何况袁绍答应他要联合举兵,共同攻打韩腹。
可惜,当公孙瓒攻打韩腹之时,袁绍却在河内郡不紧不慢地整顿军队。
许攸道:“主公,公孙瓒已然发兵。”
“那我们也该出发,打出旗号,就称我们是帮助韩州牧抵御公孙瓒。”
袁绍脸上泛起笑容,暗中派人传信给冀州的百官,拉拢冀州将领。
顺便又联络荀谌、辛评、郭图、高干等人,让他们一同给韩腹洗脑,威逼利诱,使其让出冀州。
袁绍在北方暗中运作,南方的袁术也未曾闲着。
尤其是归来之后,发现南阳、荆州北部落入刘表之手,更是怒不可遏。
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前方攻打董卓,“老家”居然被人偷了。
当即以孙坚这头猛虎为先锋,大规模讨伐荆州刘表。
在得知南北皆爆发大战后,中原的一众诸侯惶恐不已,生怕被战火波及。
就在天下人都关注这两场战争之时,袁武却悄然将华雄召来。
大营内,袁武端坐在主位。
“华将军,身体调养得如何?”
“多谢将军挂念,华雄已恢复如初,如今身体比之前还要健壮三分。”
华雄恭恭敬敬地坐在下方,活动了一下胳膊,表示无碍。
没错,此人正是消失许久的华雄。
早在当初,袁武大举进攻函谷关之时,并未杀掉华雄,而是将其隐匿在军中,悉心保护起来。
如今小半年过去,华雄早已淡出众人的视线,甚至连董卓都以为华雄已战死。
远在长安的华雄家人,甚至都已为华雄立好衣冠冢,风光大葬了一回。
实际上,华雄依旧活得好好的,甚至每顿能享用三斤肉,被袁武养得白白胖胖。
袁武也曾劝降过华雄,可惜华雄并非胡车儿,他有家人。
他的家小皆在董卓手中,不敢投降,唯恐连累家人。
袁武与华雄饮了两杯酒,而后说道:
“华将军,我打算送你和一些西凉士卒回长安,你意下如何?”
“将军,这......”
华雄的肩膀微微颤抖,一脸难以置信。
“华将军家小在长安,我也不愿让你骨肉分离,所以打算送你回去,甚至送一些西凉士卒一同回去。”
“等到那时,我会与董卓做些交易,如此也能减少一些董卓对华将军的猜疑。”
“这,这,将军如此为华雄着想......将军之恩,华雄今生无以为报。”
“愿有来世,给华雄一个到您帐下效犬马之劳的机会。”
华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感动至极。
若不是牵挂家小,恨不得当下就投身袁武帐下。
袁武擒住他,却不杀他,也不虐待,甚至不限制他的活动,允许他在军中走动。
甚至听闻他家小在董卓手中,便不再劝降,以防他的家人遇害。
每日美酒限量供应,肉管够,甚至赵云、胡车儿、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