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点。
陈强和徐浩在永城机场,登上了前往广省的航班,随行的还有黄明华和一众保镖。
飞机垂直升空,透过舷窗,地上的建筑和车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头等舱的舒适度,比经济舱好多了,服务也更加好。
两人的心情很沉重,上了飞机之后,一直沉默,脸上满是悲伤的情绪。
对于两个师哥,徐浩只是十五年没见,却不像是阴阳两隔了。
陈强有上辈子的记忆,算起来差不多半个世纪的时间了。
上辈子,他也托人打听了,并没有找到这两个师哥的埋骨之地。
“师哥啊,大师哥和二师哥当真就在那广省边城吗?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去打听呢,却愣是连个影儿都没瞧见!”陈强皱起眉头,一脸凝重地斟酌着词句缓缓说道。
徐浩微微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据我这边找人所查到的消息来看,他俩确实是在边城的陵园里头。只是他们用的都是化名,如此一来,你自然难以寻到他们的踪迹啦!”
说到此处,徐浩不禁想起自己为了找寻两位师兄的下落,不惜花费巨额钱财,托人仔仔细细地彻查了所有参与过打猴子行动的部队。
经过漫长而繁琐的调查与筛选,好不容易将搜索范围缩小至仅仅十几个人。之后又不辞辛劳地对这些人员逐个进行详尽的排查工作,最终方才确认了两位师兄已经壮烈牺牲的不幸消息。
尽管心中早有预感,但当这个残酷的真相真正被揭开时,徐浩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无论他再怎么不愿相信,眼前铁一般的事实却容不得他有半分质疑。
“咱们过去看看,顺便查询一下就知道!”陈强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往后一靠,整个人慵懒地倚在了椅背之上,随即缓缓合上了那双疲惫不堪的双眼。
从得知这个消息,他辗转难眠,闭上双眼就是大师哥和二师哥的面容。
也不禁回忆起他们师兄弟四人一起跟随师父练武的日子,最小得往往都被偏爱,三个师哥没少轮流帮他背黑锅。
没办法,四人中他年纪最小,也最调皮捣蛋,常常喜欢敲人闷棍。
那时候祖上有一点地主成分,到爷爷这一辈早已家道中落,爷爷死的早,自家早就是贫农了,在特殊的年代,却还是免不了被人为难。
大哥陈坚比自己年长不少,却是个只会窝里横的主,在外边屁都不敢放一个,完全指望不上。
别人觉得他们家好欺负,没少为难父母亲,陈强可不是怂包,可年纪小,人家儿子多,干不过人家,被揍得鼻青脸肿。
没办法,那只能走敲闷棍这条路,白天受气晚上找回场子。
哪怕是生产队长,还是村支书也遭到他毒手,那段时间村子里到处找他这个敲闷棍的黑手。
后来拜师学艺了,没少给三个师哥献殷勤,得到他们的认可,有师哥们撑腰后,高光时刻来了,直接打上门去。
师父得知此事,狠狠罚了他们师兄弟四人,一个个挨了一顿板子,要说老头子下手可狠了,半个月走路都是一瘸一拐。
他们就学乖了,收敛了不少,安分了一段时间,晚上跑去敲闷棍。
清河公社下的几个生产队,不少人被他们敲闷棍,吓得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那年头,没啥娱乐活动,人们晚上最大乐趣是造娃,生产队长和老婆晚上做运动,被陈强扮鬼吓得都阳痿了了。
有个跟陈强家有点关系的亲戚,同在一个生产大队,没少为难他的母亲,气的他抓了几条菜花蛇,半夜丢她床上,吓得差点神经失常,一个星期上不了工。
可以说陈强年轻气盛那会,简直是整个村子的噩梦,拜师学艺后更是名声在外,跟着几个师哥打遍十里八乡。
不过,他有一次在镇上被一个愣头青拎着猎枪追了两条街,那家伙是某个村子的恶霸,村里无人敢招惹,因为他真敢下死手,曾用削尖的竹刺,差点刺死人。
这家伙家里有点关系,犯了事情也能轻松被捞出来,谁见了都得躲得远远。
起因是陈强路过他们村子,被狗追着咬,把狗踹飞了。
这家伙抡着棍子跑出来,二话不说就朝脑袋打来,被他三两下干翻在地上,也没当回事,谁知道对方回家就扛着猎枪追到了镇上。
恰巧被陈强的大师哥碰到,愤怒之下,下手没收住力,一拳给打死了。
那拳劲太刚猛了,一拳打在胸口上,能听到骨头碎裂声,人当场口喷鲜血嗝屁了。
飞机落地,传来的广播声,把陈强的回忆给打断,回归现实来。
边城没有机场,他们只能在省会下飞机,转而开车前往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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