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昨天好不容易劝回家的老爷子还是不让人省心,打来电话就是一顿臭骂,抱怨家里什么年货也没有。还赌气说他早饭没吃,午饭也没着落,今天就喝水好了。
真是头晕!成坤不是把准备好的香肠腊货、活鸡活鱼、猪肉鸡蛋水果都送过去了吗?不是交代吴姐母子和司机,昨晚就去超市买好年货吗?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怎么又是早饭没吃,午饭又没着落呢?今晚易明峰他们就要回家,真是这样还怎么过年?哎哟,曾明头痛得想不下去了。
急急忙忙赶到,才进大院就听见老妈在大吵。“你这个死老头怎么越来越烦人了?儿子那么忙你还要去折腾他,非要赵春苗去买年货才行,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完,是不是不想过年了?”
“我怎么折腾他了?这臭小子明明今天放假你不知道?是你烦人还是我烦人、、、、、、”见曾明和孔思雨、姜伶俐进来,他恨恨停止。
姐妹俩马上过去劝老妈,司机和保安为难地看了看总经理一眼,曾明直接走向厨房。吴姐母子俩一筹莫展地看着他,还真没准备午饭。
“吴姐,怎么还不准备午饭呢?”曾明奇怪问。
“我怎么准备?老人家一大早就发脾气,说买回家的煎饼不好吃,粥也不香,小笼包也不好看。刚才准备做午饭,他又吵着要回订餐厨房。我们昨晚去超市他也不让,说我们买不好,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还是安排其他人来吧。”吴姐委屈得抽泣。
“好了,吴姐,这不是你的错。中午就做你们俩的饭菜,我带两老走。”
曾明随后回到客厅,老爷子更是来气的磕下茶杯看向他,大有一点就爆之势。
“老爹,我们准备走吧。”他微笑哈腰讨好说。
“去哪?你又想把老子丢到哪里不管?个不孝的东西。”他继续发脾气,似乎胸膛安装了一台脾气发动机。
“把您扔到订餐厨房吃饱喝足行不行?”曾明继续赔笑道,老妈头痛得摇头叹气。
上车的老爷子舒缓了许多,要求曾明中午必须给他开一瓶陈年老酒。这也让曾明想起,老爷子家有那么多的陈年老酒,可他从不动用,每次想喝都是嚷嚷他、赵春苗或是孔思雨两姐妹去家里拿,他还真成守财奴了。
满足老爷子所有要求,饭后由赵春苗和孔思雨陪两老去超市买完年货,他这才有了该有的笑容。赵春苗很理解老爸,一直开导他以后想去哪个家都可以,别再随便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又破坏家庭和睦,吴姐也跟着为难。再提醒他作为父母,大年三十和初一必须要待在家里。哥嫂和孙子孙女都回了家,如果家里父母不在,哪还像个家?哄了半天,老爷子才同意让赵春苗和孔思雨回来。
赵春苗很清楚,两老虽然富有,可内心却是孤独的。现在自己家看上去虽然热闹,可今后一大帮儿女不同样会各奔东西吗?这种孤独岂不正在等待着自己?
三姐、汤姐和刘嫂,已将家里全部打扫收拾一新,进入宋姨套房的曾明看了后很是放心。看着墙上夫妻俩年轻时的结婚照,曾明忽然发现很想他俩了,非常想听听宋姨说一段真知灼见,也想好好欣赏她充满睿智与端庄的高雅美。
刘思远、冯燕、刘清媛、冯学文、龚海琦和冯涛两家人已正式搬入新家,孩子们全都去了那边凑热闹,刚回家的赵春苗和孔思雨也被拉过去,冯学文两父子还有模有样的放了一阵鞭炮以示庆贺。曾明和赵春苗楼上楼下的看了个遍,认为他们几户人家住在此三楼应该是足足有余了。
听到外面顺顺楠楠在大声嚷嚷要冯学文兑现,曾明不禁笑出了声,他倒要看看冯学文怎么摆平大象和长颈鹿的承诺。才走出客厅,曾明就被刘思远拉去他的收藏房参观,他的收藏房比曾明的大点,两楼之间四米多宽距离就是该房长度,怎么也有个二十平米,并且还配有标准的摆放木柜架。
他的收藏比较广,除酒外,品牌公文提报、手包钱夹、墨镜变色镜、钢笔毛笔、砚台墨汁、印泥笔筒、瑞士折叠刀、打火机烟灰缸等,真是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因他老爸不能喝酒了,从家里搜刮来二三十年前的陈酒有五十多瓶,看得曾明实在是心痒痒,忍不住哄骗六瓶,这也是为老爷子争取的。当然,都是用他今年收到的十瓶名酒作为调换,又用两盒台湾茶叶换了一把精致多用途瑞士折叠刀,一对青瓷烟灰缸。
没想到冯学文也闻声进来,毫不客气拿走一个圣罗兰公文提包和一个水晶烟灰缸,说是反腐行动。三兄弟笑闹一阵,曾明与赵春苗和娟娟招呼一声,就去了便民服务部,主要是想利用难得休息时间和对方父母谈谈,这也是为了孔思雨和姜伶俐好。
魏乐观不在,去上门维修热水器和电脑了,迈迪烨正忙着修理两辆电动车。虽然停止了下雪,气温却是零下二度,可想而知维修电动车的辛苦。他好像不在乎这些,憨笑打了个招呼,用黑乎乎又冻得发紫的双手继续干活。
迈迪烨父母去了熏鸡棚处帮忙照看,魏乐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