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翎立即放出意识探测,感知到身后和面前有数十名将士快速的围过来,无命反应迅速,立即拔剑骑在马上做冲刺姿势。
“慢着,他们没有恶意。”靖翎赶忙制止道:“他们好像不是来抓我们的,你看。”
顺着陈靖翎的手指方向,无命看到大家围过来,但是武器却一概放在自己身侧,并未做攻击动作,一个个皆是兴奋的样子。
“是我,你们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城,”靖翎对在场兵士以及应声过来围观的百姓挥手道:“你们看,城门都堵住了,影响城门口的交通来往了。”
“对,对,”刚才那位喊叫的将领说道:“大家散开,让陈将军过去吧,”说完,自己走向前给陈靖翎他们俩开路,径直往城内走去。
“陈将军,我是洛川城守将原参将朱达,率部起义之后现在是义军洛川部都统,今天刚好是轮到我值守城门,有幸得见将军,真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要说我可能以前还见过你呢,哈哈哈。”靖翎想起当时自己偷偷在洛川与风起的手下有过那几次交锋,当时风起可是私下调集过洛川当地的守军企图围堵自己的。
听到这里,无命心里也是了然的笑了笑,确实有趣,不到三个月时间,再次回到洛川的靖翎,成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这位朱达确实非常健谈,开始谈到陈靖翎的事迹:“我们义军都听说了陈将军起死回生的事,而且还知道了是陈将军暗中调查出祈州惨案背后主谋就是京中几位权贵,而且坊间都说,无相商会的几个恶人,就是陈将军为惨案的冤魂报仇的。”
“哪里,其实也有监察院方院长的功劳。”
“哦?也就是说,方院长其实是协助了陈将军?难怪会被逼辞去了院长之职,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京中那个狗主宰,其实才是我朝最大的毒瘤?”
“无论如何,你可知道北魏来犯,此时我大昭将士们正在边关抵御外敌,奋勇杀敌。”
“哼,为了这大昭的朝廷吗?值得吗?”
陈靖翎突然停下脚步,经过刚才一番探知,他已然明白对方内心似在犹豫,这边关之争,究竟是为何而战。
对着朱达,靖翎认真的说道:“当然不是仅为朝廷,试想如果不能抵御外敌入侵,北魏的铁骑将踏过天狼关,进犯我祈州城,而后是肃州、洛川两城,中原大地也将岌岌可危,岂不是几年前的一幕要再次上演?真正威胁到的,还是穷苦百姓啊。”
朱达一边走,一边思考靖翎的话,转过头说:“我明白陈将军之意了,但凡有何需要,您尽可告知,末将势必全力以赴,从中调解回转,说服起义军抛开私人仇恨,与陈将军一起共同面对外敌。”
哎哟,这家伙倒是七窍玲珑心,年轻又有头脑,最重要的是还有一腔热血,想必当初率部起义必然也是心怀天下,才会揭竿而起向这世间不公讨要说法。
陈靖翎看到此情,对朱达好感倍增,安慰他说:“放心吧,朱将军,如有需要我必然第一时间想到你,而今之时,还望朱将军回去准备整肃军队,我将亲往府衙拜会各位义军头领,相信大家必然能明白我之良苦用心。”
朱达点点头,只身离开回去城门,陈靖翎轻声对无命说道:“无命,你去一趟祈州,送祈州城义军一些礼物,然后告诉他们,我正在洛川与洛川义军一起讨论联合义军共御北魏外敌之计,等候他们的加入。”
“无命领命,只是您说的礼物,是倾囊相授,还是?”
“到祈州寻一个还开着门的裁缝铺,买个箱子吧。”
“明白了,”无命调转方向,准备策马往祈州方向而去,回头笑着对陈靖翎说:“少将军,那日乘船而出之时,我沿途留下了记号。”
“好了,快去吧。”
无命领命离开之后,陈靖翎只身来到洛川府衙,礼貌的在府衙门口向一名义军守卫拱手说道:“麻烦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永州陈氏靖翎来访,望义军各位首领能赐见。”
“嗯,你在这里先等等,我进去问问吧,这几天边境有北魏敌军来犯,首领们忙于军事部署,此刻可能正在商讨计划,我试试吧。”
“多谢军爷,我在这里候着。”
兵士转身离开,同时交待两边的守卫说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
进去了好一会儿,靖翎已然不见回报,门口的守卫也越来越不耐烦,时不时的盯着自己这边,好似自己是什么重要嫌犯一般。
又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府衙里面突然人声鼎沸,异常热闹,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为首几个头领模样的人迎面跑过来,看见陈靖翎之后,连忙拱手拜下,说道:“实在是下人不识得将军,半晌不敢来报,我等不知陈将军微服来访,有失远迎,我等久慕大将军之名,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众位英雄客气了,请起请起,是我冒昧而来,勿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