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前,也就是今天的凌晨四点,卓安渔跳海后凭借着娴熟的水性潜泳到了一块礁石后。
待瞿丢驾驶的运输船走后,他回到渔船逃离了削足岛。
两艘船一前一后离开了削足岛二十分钟,无上界的一艘小型巡洋舰赶了过来,舰长之前收到了监狱长李必良发出的求救信号。
他首先派出一支队伍搜索岛的外围,然后亲自带队下船登陆削足岛,
他看到犯人的尸体和满地乱跑的钩嘴鸬觉得十分诡异。
很快,两支队伍里应外合,把剩余在逃的犯人全部收监,大多数钩嘴鸬也被击毙。
“怎么回事?”舰长问李必良:“这些死掉的犯人都是被钩嘴鸬给杀的,我听几个犯人说,那个养钩嘴鸬的家伙是跟卓柯他们一伙的!”
“钩……钩嘴鸬?”李必良觉得匪夷所思,忽然间想起了几分钟前隔着厚重的安全门听到的怪叫声,不过那声音可不像平时听到的钩嘴鸬的声音。
“是它们杀的!”南塔上的哨兵说:“我在塔上看得清清楚楚,是钩嘴鸬杀的这些犯人!我看它们如同感染了活死病,厉害得很,对那些犯人简直是赶尽杀绝!”
李必良想到了钩嘴岛上卓安渔养殖的钩嘴鸬:“奇怪!钩嘴鸬我不是没见过,虽然个头大,但是很温顺啊!怎么突然发狂了?至于卓安渔和卓柯他们是一伙的……这个绝不可能!他们虽然都姓卓,但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我怀疑他是被卓柯胁迫的!你想想,卓柯他们怎么来削足岛的?应该就是胁迫卓安渔带他们来的,事后还得给他们开船带路!卓安渔的渔船现在应该就停在削足岛周围的一个隐蔽之处。”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舰长说着捡起地上一根钩嘴鸬的羽毛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摇摇头说:“发狂的钩嘴鸬确实很诡异,我猜测是暴风雨让它们受惊了,才导致如此怪异的举动!这些犯人死就死了吧,反正都是一些十恶不赦之徒。”
“嗯!”李必良点点头说:“卓安渔被卓柯利用后凶多吉少。”
“哈哈!你不也一样吗?”舰长冷笑道:“瞿丢和曾九命被卓柯救走,你也有责任!不过遇到卓柯这么个硬茬,谁也不知道会怎样,也算是情有可原。你好好检讨吧,乖乖地等上面的调查和处分!”
“唉!”李必良叹了口气又羞又愧:“没有了抑制器,谁能斗得过卓柯?也不知道他们会逃到哪里。”
“不用多想,肯定是地狱界!我们收到你的求救信号后立刻通报了上层领导,上面已经通过各方面做足了分析,卓柯他们只能逃往地狱界,有七成把握是獠舌城沿岸一带!”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就得出发追截他们了!”
李必良十分看不惯舰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对方的官职比自己大好几级,只能忍着。
他满脸赔笑,仿佛要送走一个瘟神:“肯定能半路追上!运输船的速度再快也跑不过您的舰艇!”
晚上九点半,巡洋舰抵达獠舌城海岸附近,这一路通过声呐和雷达探测,并没有发现有运输船的踪迹。
舰长派出一支队伍乘坐快艇抵达獠舌城码头侦查,还是没有发现运输船的踪迹,最近两个小时也没有其它船只靠岸。
如果继续沿着獠舌城海岸线往东侦查,距离太长而且返程的燃油也可能不足,因此舰长决定往北走,沿着盖山狱海岸绕个弯然后返回无上界。
二十分钟后,舰艇探测到前方有船只。
舰长命令全船关闭所有的照明,打开了大功率抑制器,采用静默行驶慢慢靠近目标。
巡洋舰内充满了紧张的空气。
几分钟后,观察员报告:“前方盖山港发现一艘渔船有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两艘船相隔不到五百米,观察员兴奋地说:“报告!有很多人跳船落海!在桅杆上的观察台上看到逃犯瞿丢!”
舰长嘴角微微一翘,十分自信:“看来是卓柯他们在盖山港劫了一艘渔船想伪装成渔民再去獠舌城,他们这是要杀死船上的船员灭口!船上的炮手和机枪手做好战斗准备,时机成熟后先逮瞿丢!如果看到卓柯出现,立刻射杀!”
“收到!”炮手转动炮管瞄准瞿丢扣动了扳机,里面的弹药不是炮弹而是专门为了逮人用的金属弹射网。
这个网发射出去时带着一根长而细的金属丝,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进行电击,这个对付瞿丢非常有效。
结实的金属网命中目标,瞿丢浑身一抖,感到全身发麻,浑身上下的肌肉都不听使唤的绷直。
不好,这网带电!瞿丢只觉得全身发紧,直挺挺地躺在观察台上浑身抽搐,想要喊叫但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灯光和声音惊动了躲在船舱内躲避活死人的卓柯小队,也惊动了甲板上的活死人。
这几只活死人离开桅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