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御那四平八稳的神态,盛书书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也不能当着人家工作人员的面吵,盛书书只能出了外面,才盯着萧御,“说吧,怎么回事。”
很显然,她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都说事不过三,这已经折腾三遍了。
本来离婚这件事她一直都是鼓着一口气的,以为这口气不用再憋着,可以自由喘息了。
结果告诉她还要继续,而且时间未定,多难受?
萧御看了看她,“可能是签字漏了,或者写得不够清晰。”
盛书书冷笑,“你出去谈合同的时候怎么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她气得拿着协议书,走到车子旁边,把协议放在车顶上哗啦哗啦的翻着他该签字的地方。
然后停住动作,眉头狠狠的皱起来。
一副恨不得宰了他的眼神看过去,“你写的什么东西?”
萧御脸上非常委屈的样子,口吻可是一点听不出来,还挺理直气壮,“我当时脑子里那么想的,可能就那么些了,不是故意的。”
呵呵!
盛书书真想把协议书扔他脸上去。
他萧御的名字只有两个字,签字的时候他写了这么一长串,没差别!?
只见萧御该签字的地方写了一行漂亮的行书:【想从纸婚走到金婚】
这叫什么签字?
盛书书直接把协议扔进了他车里,她已经想好了,下次的离婚协议,她一定会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写清楚,楷体!
这会儿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萧御了。
她开车过来的,又自己开车回去,一路上强迫自己不能分心。
到了御林湾才终于放松神经,同时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其实她很怕,怕自己被萧御折腾得改变心意,就这么算了。
幸好,她没有让那个念头冒出来。
一整夜,盛书书根本没办法安心睡觉,脑子里翻来覆去全都是下一次协议该怎么写。
后来睡着了,做梦都是离婚协议的相关书写。
那一周剩下的课程,她也听得不怎么样,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
到周六,她就哪都不想去,睡了半天。
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想从床上起来去找手机,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坐起来又掉回了床上。
一睁眼,整个屋顶都在打转。
盛书书不敢再动了,皱着眉,尽可能挪动着找了自己的手机。
昨晚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怎么都摸不着。
整个人累得要命,她不得不闭着眼缓着,好像下一秒又要睡过去。
后来终于摸到手机的时候,震动早就停了,她干脆也没再管了,接着睡吧。
可是过了会儿,被家里的动静吵醒。
她不敢睁眼,只是稍微眯了一眼,就看到萧御带着重影已经进了她的房间,几大步就到床边了。
他说了些什么,她好像也听不清,反正就胡乱的抬手扒拉了几下,然后被一双手握住。
再然后,她被带出了房间。
盛书书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液体一大滴一大滴的落下来,她竟然住院了?
萧御守在旁边,脸色很不好,见到她醒,眉头直接皱在一起,“自己发烧了不知道?”
盛书书确实不知道,不过她就是看不惯他黑脸。
所以仅有的一点力气也忍不住怼回去,“自己发烧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你每次发烧自己知道过一样?”
“你发烧还觉得自己会退烧呢,我可没你厉害。”
萧御脸色更黑了,偏偏还没法反驳。
盛书书自己摸了摸自己,也感受了一下,并没觉得烧,估计已经退了。
她还以为萧御脸色这么难看,她一醒估计就会走,结果他一直陪着,办公就在旁边。
到了午饭时间,盛书书已经饿了,可是针水还在继续,她想先去吃饭。
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然后盛司里探了脑袋进来,可能不知道她醒着,第一句就是:“姐夫?”
盛书书一听这个称呼,头好像又开始晕了。
她直接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门口刚进来,小心翼翼把门关上、刚转过身来的盛司里“啊!”了一声,“你你你你”的看着盛书书。
看他那表情,好像见到了诈尸一样。
盛书书也黑着脸,“你喊他什么?”
知道萧御对盛司里好,但是他们都准备离婚这么久了,还叫姐夫?
盛司里缓了缓,又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