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士卒呐喊声,惊醒了昏迷之中的汉子。
见他起身,奉命守着几人的李原,也是立马起身握刀。
“君上万年!大炎万年!”
看着泪流满面的邋遢汉子,李原也是一脸不解。
“你……你竟然会喊我大炎的口号?”
“长风帝国早已亡国多年,你这是为在其哭泣吗?”
“我跟你说,如今我们大炎,威震八方之地,凡目之所及所处,皆为大炎,你这……”
邋遢汉子看了他一眼,含泪哽咽道:“我……我是大炎的礼部主事秦尘啊!”
李原一怔,当即斥道:“你当我不知道我们礼部主事是何人吗?”
“我等早已经查验过你的身份腰牌,你是原来长风帝国的人,休要诳我无知!”
“什长!什长!你快来啊!这长风探子醒了!什长……”
……
深夜。
大炎帝宫。
就在陈安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凰舞忽然推门跑了进来。
“君上……”
陈安见状,当即摆手道:“小茶壶,我和你说多少回了,我真不用你来侍寝,你……”
“君上,是薛帅和李帅前来觐见。”
听见凰舞这么一说,陈安顿时眉头一凝。“快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薛六和李二蛋二人便匆匆而来。
才进屋,薛六就急切开口道:“君上,黑虎州之地传来紧急军情,流沙关守将在关外大漠之地,发现原长风帝国的探子。”
陈安一听,顿时双眸一闪。“流沙关之外的大漠之地?”
“是啊!这是流沙关那边呈上来的探子腰牌。”李二蛋上前,递过来一块腰牌。
陈安瞥了一眼,顿时眉头一跳。“这腰牌,我看着眼熟啊!”
李二蛋一听,顿时扭头看向薛六。
陈安一把拿过腰牌,当看见上面的字迹后,顿时心跳加速。
“这……这……这是我当初在长风帝国时,命人铸造的那二十五块腰牌之一啊!”
“这腰牌的主人呢?现在在哪里?”
见他如此激动,薛六和李二蛋两人也是一怔。
“这腰牌是君上当初命人铸造的?”
陈安抬头。“废话!我让人刻的字,我还能不记得?”
“赶紧的!这腰牌的主人现在在哪?这块腰牌,极有可能是秦尘的啊!”
两人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竟然是秦尘的!”
“这……”
“人还在黑虎州的流沙关!据说被流沙关士卒从大漠之中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不行了。”
陈安一听,顿时急道:“快去通知御医,即刻赶往流沙关之地!不管这块腰牌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秦尘,都要给我把人救回来!”
李二蛋一听,顿时应道:“君上,此地距离流沙关数千里,恐怕也来不及啊!”
陈安一听,也是点头道:“不错,关心则乱,是我太心急了。”
“薛六,你去骑乘我的疾风,八百里加急,即刻赶往流沙关之地,通知当地官员,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给我把人命保住!”
薛六闻言,当即抱拳道:“末将得令!”
得知这块腰牌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失踪已久的秦尘之后,他心中的激动,并不比陈安少多少。
当夜,疾风出城,一路疾驰而去。
……
流沙关之地。
听完邋遢汉子的讲述后,李原也是将信将疑的看向王墨。
“什长,我看他说得不像是假的啊?难道他当真是我们大炎礼部的主事?”
边上的段玉和祝文两人,也是面面相觑,而后齐齐对着王墨看去。
王墨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自我从军开始,便听人说我大炎礼部的主事姓何,没有听说过有姓秦的啊?”
“当然!也有可能在何大人之前,礼部主事另有其人。”
“不过这些,就不是我能够知晓的事情了。毕竟我们都是军伍之人,只关心兵部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秦尘闻言,顿时苦笑道:“你们口中的何大人,可是叫做何开基?”
几人一听,立马再次齐齐对着王墨看去。
众人之中,也就是他的军职最高。
然而,王墨却是苦笑道:“你们又看我作甚?”
“在你们几个面前,我的军职是要比你们几个高。但是在那些朝廷大员面前,以我的身份,哪里能知道那些朝廷大员的名讳啊!”
几人一听,顿时面露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