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醉走后,无罪自己一人坐在石凳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一个时辰过去,不见任何人来!
无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长叹一声,起身朝着外边而去!
另外的一间房子里边,烛光摇晃,略显昏暗!
一张书桌,下边散落着不少空酒壶,书桌之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腌菜,仅此而已!
一名文士端坐在书桌前,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正是离去之后的剥皮!
散了之后,剥皮便回到了自己屋子里边!
回来之后,便不断的喝着酒,一直到现在!
略微苍白的手伸出,拿起了书桌上的那壶酒,抿了一口之后才发现,早已空空如也!
剥皮正欲起身,在去拿一些酒,却听到一句话响起!
“有何烦心事?甚至都不愿意说出来,非要把自己灌醉才可?”
一道人影坐落在书桌前方,正是无罪!
话虽如此,可是,两壶酒却落在了书桌之上!
剥皮听到声音之后,没有起身,甚至都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拿起了桌上的一壶酒!
揭开塞子之后,大口的喝了起来!
“都不愿意与先生说说??”
无罪拿起另一壶酒,小口的抿了起来!
剥皮有些颓废的抬起头,双眼无神,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地了!
口中喃喃自语道:“祖父,走了!!”
“先生,余姚生于官宦世家!自幼博览群书!”
“余家从大崇一国,建朝以来,便出了一位宰辅,三位尚书!”
“其余官员更是数不胜数!”
“余家女子,更是每朝每代皆有人进后宫!四妃九嫔不说,皇贵妃也出过几人!”
“可是如今,学生却······”
无罪见到这一幕,低喝道:“于归!!”
剥皮耳边仿佛响起一道炸雷声!
双目逐渐恢复色彩,微微转头,静静的看着无罪,莫名的留下泪来!
无罪轻声道:“我们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我们左右不了,只能接受!”
“接受有人走,有人来!”
“接受有人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山水一程,与君同行!”
“接受有人消失在我们的生命里,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若是想家,便回去看看!!”
“怎么选择,先生帮不了你,也不愿帮你!”
“人各有心,心各有见,见各有解!!”
“先生唯一能帮你的便是,无论你怎么走,先生都支持你!”
“路只在你脚下,走与不走,以及怎么走,于归,你可以自己做主!”
每个人心中,都有道路,亦有牵绊!
若能同行,山水一程,已是万幸!
不能同行,分道扬镳,乃是常情!
无罪说完之后,沉默的喝着酒,不在开口,像是在等待!
片刻之后,已然恢复过来的剥皮擦干眼泪,冲着无罪笑了笑说道:“谢过先生了,学生已经无碍!”
听到此话,无罪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容中夹杂着一丝,酸楚!
二人就这么坐着,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没一会,一壶酒就见了底!
已经缓过来的剥皮像是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凝重开口说道:“先生,有一事!”!
无罪昂头示意!
剥皮缓缓开口!
“最近我查阅了这一年的消息!”
“北边虽然胜了,可是损失极为惨重!”
“可以说,一战几乎打光了多半家底!”
“根本支撑不起下一场大战了!”
“端木屠想要将雍州,冀州一并列入封地,朝廷肯定不会干的!”
“可是就算不给,朝廷与北边也是心知肚明,为了凉并二州防线能连成一体,雍州北边是拿定了。”
“听说,王府已经开始向着雍州搬迁了!”
“所以,学生断定。怕是只有雍州会给,冀州肯定不会给!”
“一旦给了冀州,幽并冀三州成为一体,中原就无险可守了!”
“而雍州,起码还有益州与长江天险可守!”
“朝廷两支大军压境,摆明了是做好翻脸的准备了!”
“只有北边与朝廷的军队翻脸!才对咱们有利!”
“这样亣同的机会才会越来越大!”
“可是一旦翻脸,若是异族来攻,说不好便是大地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