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殿下终得大位,朝臣们欢欣鼓舞,就差放鞭炮庆祝。
就在当天,忠王以皇位继承人的身份,出席第一次临时政务会议,确定登基大典,以及泰兴帝丧仪等诸般事务的时候,人们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个熟面孔:谢长陵!
忠王亲自对李良程提出建议,“谢爱卿才干学识俱佳,之前因为孤的原因耽误了前程。如今乌云散去,孤想让谢爱卿进入政事堂观政,为诸位爱卿端茶送水,学学如何理政,不知李相意下如何?”
未来的皇帝,对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要将心腹爱将安排进入政事堂。身为宰辅的李良程能说什么?
自然是答应啦!
不可能拒绝的。
就算忠王提出要用两百万两银子做事情,他都不可能拒绝。
身为一个老臣,一个成熟的臣子,绝不会拒绝新皇的第一个要求。甚至可以这么说,新皇的前三个要求都不能拒绝,必须满足。再过分的要求都必须一口答应下来。后续可以拖延,可以敷衍,但绝对不能口头拒绝。
“谢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他能进入政事堂,是朝廷之福,更是天下百姓之福。”
忠王闻言,果然很满意。
“谢爱卿,你以后就跟着李相做事,切记多看多思多学,莫要随意张口。你还年轻,缺乏历练。有什么不懂的,大胆的咨询李相。”
“下官拜见李相!以后全凭李相吩咐!”谢长陵摆出晚辈的姿态,极为恭敬。没有丝毫仗着未来皇帝的势要作威作福的态度。整个人像个谦谦君子一般,谦逊,低调,知进退。
李良程果然很满意,之前的一丝不满,消失殆尽。暂且认可了谢长陵,此子或许值得培养。
紧接着忠王说起第二件事,“老祖说,父皇的死存疑,孤心中十分不安。此事该如何处置,还需李相想个章程。”
“老祖可有证据?”
“老祖的话,绝对是有的放矢。老祖说父皇的死存疑,就一定存疑。哎……孤只恨自己当初人微言轻,不能替父皇分忧,没能及时发现异常。总而言之,这件事老祖会彻底查清。今晚上宫里头可能不太平,李相就别回去了,就住在宫里。孤已经吩咐宫人安排好食宿。国家危难,朝廷离不开李相,万望李相保重身体,助孤一臂之力。”
“殿下言重了。老臣理应替殿下分忧,这些都是老臣的本分。”
君臣二人相谈甚欢,初步确定了以后相处的基调。将来,究竟是一直如此和睦,还是要翻脸不认人,那都是将来的事情。至少现在,朝堂终于有了主心骨,朝廷可以运转起来。
当晚,皇宫内苑果然不太平。
内宫监并御马监,在邱德福的带领下,组织起一大批人马,开始在皇宫内大肆抓捕宫人。二十四衙门,后宫嫔妃身边的宫人都没能幸免。
他们手里头捏着一份名单,照着名单抓人,一抓一个准。
名单是老祖给的。
老祖提前审问了几个重要犯人,在宗师手里,无人能隐藏秘密。一份名单出炉。
当晚宿在皇宫前朝的官员们全都被惊动了,纷纷前往大殿集合,不明所以,猜测了半天也没猜出一个真相。
陈观复身为勋贵,他的消息明显要比文官的消息灵通一些。
他悄声告诉于照安,“据说,先帝的死存疑,老祖亲自出手查案,已经查明真相。”
“真相?”于照安保持怀疑,这事还能查出真相。
陈观复神秘一笑,“据说同教匪有关。”
于照安闻言,悚然一惊。紧接着又松了一口气。
他极为震惊地说道:“宫里头竟然有教匪作乱?”
陈观复似笑非笑,没再说话。
他的消息很准确。
老祖一出手,就挖出了潜藏在宫里的教匪,一口气直接端了老巢,一个都没走脱。
教匪藏在宫内,意图行不轨之事。泰兴帝的死,就同这帮教匪脱不了关系。
泰兴帝在爆炸案中受伤昏迷,但不至于死。养一养,就能醒来。却因为有人暗中下毒谋害,最终在昏迷中薨逝。
下毒之人正是教匪。最厉害的一个教匪甚至做到了御用监掌印太监。根据这位掌印太监交代,从泰兴帝第一天昏迷起,就在御用物品上做了手脚。后来更是直接下毒,害死了泰兴帝。
真相揭开,众臣哗然。
万万没想到,帝国中心,竟然被教匪给渗透了。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持续了一二十年,二三十年的渗透。甚至有可能,先皇后的病逝,也是这帮教匪做的。
忠王得知生母有可能是被教匪所害,当场痛哭落泪,直言要灭了天下所有教匪。不杀教匪,誓不为人。
朝臣们个个目瞪口呆,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震惊。
教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