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丹离去的数日,弟子们也在尝试其他的救援手段。
比如联系贵族,探查丘城的地形等等。
探查地形倒是还算容易。
可寻求其他贵族帮助就麻烦了。
倒不是贵族们贪生怕死,实在是眼下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冉国国君下令禁止任何人探监,他们只知道童夫子被关押在丘城的牢狱之中,可具体是哪个位置就不知道了。
现在冉国国君摆明想要独揽大权,铲除异己,他们不能拿着全家老小的命去赌。
对此,童夫子的弟子们虽然无奈,却也能理解冉国贵族的难处。
这些时日,颜丹的日子不好过,他们的日子何尝好过。
为了想出营救童夫子的计划,众弟子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愣是所有人都熬出了一对熊猫眼,双眼布满血丝。
看到颜丹归来,在废弃宅院留守的弟子当即欢喜地迎了上去。
“颜丹师兄,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曾得到离国国君的国书。”
一位年轻的弟子冲上前来,不等颜丹下马,急切问道。
颜丹尚未开口,随行的师弟就脸色难看,无奈地叹道:“前段时间水患,离国受灾严重。离国国君调集粮草赈济灾民,一时无法抽身。”
“啊!”
听到这话,跑出来的几位弟子无不面若死灰。
若是如此,还有谁能救得了童夫子。
颜丹瞪了师弟一眼,暗骂师弟沉不住气。
他翻身下马,沉稳说道:“虽不曾请离国国君出手,我们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我们在离国国都附近偶遇了一位神人,乃是离国溪山的地只。”
本来心灰意冷的众弟子瞬间惊愕万分。
地只啊。
那可是天庭册封的凡间之神。
虽说地只曾经也是凡人,可现在不一样啊,那都是得到天庭洗礼的修行者。
“咦,师兄竟然遇到了地只。”
“难道师兄求得地只的援助了。”
“不对,地只不能插手王朝事务,这是天庭的规矩。就算师兄见到了地只,只怕也不能请他们出手。”
众弟子你一句,我一句,各自说着。
颜丹一边向着破旧的庭院走去,一边解释道:“虽然没有得到地只的帮助,但却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那位地只告诉我们,我们曾经偶遇过帝君,或者是老师身边有帝君的圣物。”
“若是能找到帝君圣物,搭建祭坛向帝君求情,或许可以救得了老师。”
“什么?”
“咱们这里有帝君的圣物。”
“不可能啊,咱们就这些行李,大家谁没见过,怎么可能有帝君的圣物。”
“我也不知,地只也说不清楚,只是让我们前来寻找。”
“莫要多说了,我们的行李都在哪里,可曾有遗失?”
“都在屋里放着呐,自从离开丘城后,绝无遗失。”
几人说话间,来到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都有些过誉。
这屋子乃是黄土掺杂着稻草木板搭建,虽然从外面看还算完好,但里面处处漏风。
窗户已经完全丢失,被弟子们镶嵌了几块破木板。
屋顶的茅草就更别说了,东一块,西一块,还有弟子们修补留下的木板泥浆等痕迹。
只能说凄凄惨惨。
不过屋内的情况倒是还算好。
地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铺垫了茅草。
在房屋的角落摆放着一堆杂物,正是童夫子,以及诸多弟子的行李。
除了锅碗瓢盆,衣服杂物,还有书籍等等。
这些书籍大多是童夫子,以及诸多弟子编写。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是他们一路走来的见闻,以及心得。
颜丹进了房间,吩咐道:“立刻把所有行李拉出来,一件件找。”
“喏。”
弟子们虽然感到疑惑,童夫子真的有帝君圣物。
但眼下关乎夫子安危,他们也不敢怠慢。
一群人将除了锅碗瓢盆的杂物统统搬了出来。
而后,众人一件件的寻找,一件件的排除。
就连童夫子不舍得丢弃,破了几个洞的老旧衣服,他们都要反反复复地观摩数次。
一位弟子打开一个箱子。
这箱子摆满了杂物。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有小孩子的玩具,有破旧的衣服,甚至还有尚未啃完的大饼,以及坏掉的毛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