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登不再探究朝廷纷争,目光重回江东民生问题。
仿佛忘却众多大臣联手对付吕1秦博的事件,此事在他眼中似乎从未发生,他不再过问。
孙登的举动使众人皱眉,却无人追问原因。
唯有孙登的老师,上大将军陆逊,在沉思良久后不自觉颤抖,随后与孙登一样,选择了沉默。
陆逊的静默本该令众人意识到此事并不单纯,但鉴于此次主导者为丞相顾雍和左将军朱据,加上太常潘濬等权高位重之人,无人轻易退缩。
然而,他们很快震惊地发现,还未商讨如何处置吕1这位罪魁祸首及其党羽,主审官之一的建安太守郑胄已被孙权召回。
回归后,郑胄立刻接受了审判,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郑胄,或是郑氏家族,涉嫌贪墨枉法,强占民田,更有诸多不宜公之于众的罪行。
听到这些罪名,众人愤慨不已。
\"陛下,此乃欲加之罪,万万不可接受... ...”
\"这位阁下的所谓莫须有之罪,是否暗指各位亦有所牵连呢?\"吕1挺身而出,一句话便让喧嚣的议会殿堂瞬间沉寂。\"说起来,各位的提醒倒是启发了我,你们确实如此,我正好可以一探究竟!\"
吕1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短暂地打破了僵局。尽管这话刺耳,但其真实性无人能否认。
孙登当初看到那些指控时愤怒不已,只因他久居高位,疏离了民间疾苦。然而,这些行径在现实世界中,其实并不罕见。
剥夺平民的土地与财富,甚至导致家庭破碎,这些行为固然不光彩,却并非难以启齿的秘密。六成的大臣出身江东世家,其余四人中有三人倚仗父辈基业。他们对财富的渴望如出一辙。
吕1所言并无半点冤枉,反而令他们心神一震,纷纷发出冷笑,却不敢再多加反驳。吕1并未手下留情,步步紧逼。
侵占民田,逼死无辜,虽说这些并非太守郑胄亲手所为,但与他郑家脱不了干系。更严重的是,郑家曾与西川使者邓芝关系密切,有过神秘的会谈。
这种模糊的罪名激起了众怒,但在之前种种“罪行”的映衬下,人们很容易将郑家定性。这是吕1的策略,先以不足以动摇根基的指控辅以证据,最后才抛出致命一击。
而这些先前的指控,就是用来加固论据的证据。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吕1显然运用自如。
面对这样的指控,郑胄尽管不断辩护,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最终他也无力反驳,只能被押入牢狱。
吕1的这次控诉,让江东朝廷再次见识到他的手腕。在几乎必死的困境中,他不设法自保,反而将那些审讯他的大臣拉下马。率先行动,建安太守郑胄直接被囚。
此刻,满朝文武眼见依然趾高气扬、傲慢无礼的吕1,和满脸怒火的孙权,心中无不降至冰点。
然而,郑胄入狱并未改变吕1的计划。他立即着手后续,将郑胄扳倒后,趁顾雍等人急于营救之际,吕1带领典校卫展开严密调查。
郑胄身陷囹圄已成定局,众臣束手无策。不论他们对郑胄有何看法,保住他是唯一的选项...
郑胄被幽冥囚牢吞噬,这或许只会撼动大臣们的信念,但如果郑胄真的陨落,那么无人能阻挡暗影校卫那无尽的侵袭了。
这既是无奈,亦是宿命的安排。
吕1深知此局,故并未急于将郑胄推向绝路。他与这些权臣的较量,已持续了漫长的岁月。
吕1对他们的心思了如指掌,明白自己的使命,也预见了自己的困境。因此,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在郑胄的问题上与他们纠缠不休。将郑胄送入深渊后,他将这位棋子交给了孙权裁决。
他的职责仅在于逮捕,而非审判。当众臣竭力拯救郑胄之际,这位吕1统领却在策划新的布局。
他花了四日,将四十二位朝廷官员一一投进了炼狱般的牢狱,其中最高职位为朝廷尚书,最低的也不过一县之长。
这些人中有应受天谴的罪人,例如某县令,任职四年,府邸竟搜出十万金币。而他的县,连年遭受灾祸,百姓生活困苦,已至凄惨之境。
在这样的境况下,从县令府中发现巨款,岂止该死,简直是罪无可恕。
然而,同类中亦有异类,如曾任江夏太守,现流落在建业的刁嘉大人,一位承载着复杂期望的人物,就连孙权看着吕1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吕1罗织的罪名实在模糊不清。刁嘉虽失守江夏,但并非因其个人过错,当初的守将亦难辞其咎。
指责他守护江夏不力,显然站不住脚,但吕1就是吕1,他并未深究此事。他径直给刁嘉扣上了诽谤国政的大帽,这个罪名轻重难测。
因为在现今三足鼎立的世界,没有人宣布禁止言论,更没有那个臭名昭着的“文字狱”。
讨论朝政,本就是士人的权利。只是,若涉及朝政弊病,真有人想借此兴风作浪,自然也是可行的。
然而,对刁嘉的罪名,换个刺耳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