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凛冬

    等到回到家时,温暖的被窝把外出带来的冷气尽数驱逐,我再次舒服的裹着被子,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坐在长椅上受冻。
    虽然没有睡意,但我还是凭着手机撑到了晚饭,和父母享用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简单洗漱后就回归棉被牢笼,醒来已是周一清晨。
    在教学楼的楼梯上与神河和弥生互道早上好,午休与竹内进边吃饭边聊天,放学后去往图书室的路上差点撞到星一华,在把借来的书交还给白井后,我踏进了读者协会。
    日复一日,在放假前并没有邂逅其他人,而那块怀表再也没有停止转动。
    但是,在独自一人的放学路上,在熟悉的十字路口等待着红灯变绿时,眼神总会不自觉的瞟向左侧,就像是那里会有谁存在一般。
    “入江。”某天,在图书室还书后,白井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看着她手中向前翻动着借阅记录,好奇的凑了上去。
    “借阅记录有不对劲的地方。”她的手指按在其中一页,顺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依次向下,最终停在格外显眼的空白栏。
    “你看,”白井旋转记录本面向我这边,“这个借阅人记录是空白的。”
    我顺着她所指的那一栏向左延展,借阅日期是白井的字迹,书名是《离群之鲸》?
    这么巧?我不相信白井会犯下忘记让借阅者签字的低级错误,更何况那本书是最近被校方加入图书室的《离群之鲸》。
    “很巧不是吗?”她读懂了我心中所想,“所以这件事就更奇怪了。”
    我们找来《离群之鲸》,翻到最后一页的借阅卡,上面同样缺少借阅人的记录,没有被人刻意抹去的痕迹,就像是一开始就不曾写上。
    后来,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法触碰到借阅者的面纱,介于这件事没造成什么影响,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入江,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吗?”社团活动时,霜月莓突然问我。
    我从书中抽身,稍感惊讶的看向对面的人:“没有啊,社团不一直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吗?”
    “那为什么,这些天你都会把你旁边位置的椅子拉出来,”她皱眉不解道,“就像是,有人会坐在那里,而你提前准备一样。”
    “哦,这个啊,这个是——”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莫名的习惯从何而来,如果不是霜月指出来,我不知何时能意识到这异样的举动。
    我瞥向那把空荡荡的椅子,鼻息间似乎能嗅到若有若无的甜味,是蛋糕和糖果的香味。
    回到家后把有关那位空白借阅栏和自己莫名的习惯讲给了父母,父亲提出的见解颇具理性和科学,母亲却把这件事当作灵异事件看待,建议我去找个灵媒占卜师一探究竟。
    占卜师?脑海中浮现出交给我怀表的那个男人的身影,现在已经平安无事的度过了日复一日,我是否能借着还怀表的名头去询问有关借阅人,有关我心中患得患失的缘由呢?
    找母亲要来了地址,我在第二天的放学后就乘车来到了那栋日系建筑前。
    从背包中拿出怀表,按响了门铃,刺耳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在长久的音乐声中止后,女人的声音这才从里面传来。
    “是谁?”
    “你好,我是入江龙一。”
    “我记得您,您今日拜访为什么事?”
    “我来找……占卜师。”完全不知道占卜师的名字是什么,我只能想出这个指代的称呼。
    “他外出不在。”
    “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清楚,现在谁都无法联系上那位大人。”
    “……”我失望的垂下手,把怀表塞回包中。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
    “再见,入江先生。”
    “再见。”
    虽然有预料到会扑空,但连联系方式都无法搞到手吗?我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预备着过几天再次到访。
    “龙一君,”在后续某一天的体育课,神河悄悄避开同班同学,潜入在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衣角,“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我们已经完成了运动测试,坐在离众人稍远的位置小声交谈。
    她双手抱住膝盖,枕着胳膊侧过头望着我:“关于新年贺卡。”
    “新年贺卡?”现在还没有放春假,讨论新年的话题是否太早了。
    “对,”少女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出四边形的轮廓,“我习惯提前写,大概上个月就已经全部写完了。”
    该夸赞过于认真还是感情太过沉重呢?想到弥生曾说过神河写作文似的对待贺卡,不禁有些好奇神河给我写了什么内容。
    “然后我昨天去挑选信封,回到家准备把贺卡装进去时,”那份震惊的情绪好像到现在也没有消减,神河瞪大眼睛望着我,“发现有一张贺卡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我瞬间联想起图书室内空白借阅人,这么巧吗?
    “没错,贺卡内容里面本该写上称呼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少女微微皱起眉头,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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