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雨不小。咔！乡路边一家酒馆的矮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背着黑色的方长物体，湿漉的身形散发出阵阵寒意。

    “店家。”男子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沙哑的声音让周围的人无一不打了个寒颤。小二来到男子身旁，“……客官，您……您要些什么？”

    男子的斗笠压得很低，小二只能看清男子的嘴唇。“上壶米酿，来二两下酒小菜……再打听个事。”男子示意小二靠近些。

    小二凑到男子脸旁，“……客官，您有什么想问的？”男子微笑着，轻声说道，“这附近，有何剑道高人？”

    “嗐，我当是什么事。”小二擦擦脖颈处的冷汗，说：“平阳城内的莲华剑士何誉，他一手莲华剑法可是出神入化。”“喔……”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二补充道，“……雁山苍遥门每年的剑临会在六月初举办，不只门中弟子，天下刀剑之士皆可入名比武，阁下是外邦剑客吧？”

    “哼，就他这无剑的剑客？还想混迹剑临会。”“那背上是给自己备的棺材吧。”“哈哈哈。”邻桌几个修士谈笑风生。

    “那……客官，我先去上菜，您稍等片刻。”小二看看男子。男子点了点头，笑道，“不急，慢慢来。”

    等小二进了后厨，男子缓缓起身，走到几人桌前，轻声笑言，“我背的可不是棺材，它是……”男子把背后的黑色长箱甩向几人，“送你们进棺材的大宝贝。”

    轰！一桌四人尽被撞飞。两人倒地不起，一人头骨破碎，半个脑袋连着脑浆溅洒在店内四处。“啊——！”“杀人啦！”店里的客人慌忙逃窜。

    “咳咳……”最后一人吐了一滩痰血，踉跄地爬起身，晃晃悠悠拔出腰间的佩剑，“咳……我师父乃是莲华剑何誉……他必会将你碎尸万段……”

    男子缓缓走到年轻修士面前，拿过他手里的长剑。“你……”年轻修士死死盯住男子。“何誉？那头蠢猪早就被我一剑宰了。”男子微微一笑。

    “……不可能！”“嘘，不急不急。”男子说道，“我这就让你和好师父团聚。”男子左手伸向年轻修士的脖颈，小臂轻轻用力，一点点穿透了年轻修士的脖子。

    “客官，您的……”小二端着酒菜从后厨出来，眼前店内已是一片血腥狼藉。男子走向小二，把手里的长剑一截截掰断。

    “客……客官……您您……的酒和小菜。”小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男子拿过小二肩上的抹布，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把抹布搭回小二肩上。

    男子突然转身，“呦，落了一位呐。”男子走到几个修士尸体中央，只见一个修士瞪目结舌，满脸鲜血，歪着脖子躺在地上。

    “你说我该一脚踩爆你的小脑袋，还是我们俩慢慢玩？”男子蹲下，看着修士的脸，“唉，算了。”男子猛地起身，一脚踩烂修士的脑袋。

    来到小二身旁，男子把五枚银币丢在木托盘上，拿起酒壶便要离开。“您的小菜客……官……”小二低声道。男子冁然而笑，走出酒馆，“鲜。”

    ……

    星月下，两道身影坐在旅店屋顶。凌楸看看身边的高午玉，“那棒子哪弄的？”“买的。”高午玉望着天上的星星。

    “哪来的钱？”凌楸问。“漂泊流浪的时候攒了点钱。”高午玉回过头看着凌楸，“办什么大事……把我扔在司徒大哥家。”

    “……让你陪蓝枭姐一起，吃好喝好，怎么叫扔。”凌楸说。高午玉注视着凌楸，“我……是累赘吗？”凌楸迟疑了一会儿，站起身，“那……我们同奋进，不成为别人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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