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变跪为坐,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姬羽的大腿不松手,这还罢了。最让姬羽受不了的是这妖女竟然把脸紧紧贴在他的两腿之间磨蹭,而他的小弟竟然没出息的有了反应,这让他不但尴尬无比,还有些惊慌失措。
“你先起来,段雪,你这个样子太不像话,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说让我救你,也得说清楚我该怎么救你吧。”姬羽想用力掰开对方的胳膊逃出束缚,无奈手腕没有胳膊有力气,只能温言相劝。
段雪也发现了姬羽禁地的异常,也顾不得羞臊,乘胜提条件:“你把制作耐海水腐蚀的机械密封完整工艺告诉我,你想怎么样我,我都顺从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说罢腾出一只手,就解衣服扣子。
姬羽趁势掰开她的另一只胳膊,迅速逃了出来,跑到门口厉声喝道:“段雪,你真是疯了,竟然会用这种手段胁迫我,你给我穿好衣服老老实实坐沙发上,想要完整工艺,那就以两个单位对等身份公平协商,不要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达到目的,不但降低了你的身份,也侮辱了我的人格。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我现在立刻就走,再也不跟你见面,并让保卫科把你轰出去,甚至到派出所报案让你父母派人把你接回渤海。我这可是外资企业,是当地政府重点保护单位。”
看见姬羽把房门打开,段雪连忙起身,不过没有系呢子大衣的扣子,反而把扣子都解开松开腰带,将大衣脱下,搭在椅子上说:“哎呀,你们办公室的暖气可真足,我都出汗了呢。”
她巧妙的把解衣宽带的尴尬掩饰了过去,然后在沙发上坐了。
姬羽见她恢复了正常,就给她泡了一杯红茶,然后在脸盆里兑了些温水,把毛巾搓了搓,拧干递给她。
“谢谢!”段雪用毛巾擦了擦脸,苦笑道:“姬羽,你知道吗?我这段时间哭的次数比我前半辈子哭的次数加起来都多,我妈说我生下来只会笑不会哭,在我记忆里,有被感动哭过,有舍不得亲人离别哭过,伟人们去世我差点儿哭晕,但从没有因为受到挫折、遭到打击哭过,可接任这个倒霉厂长后的这段时间,我常常躲在被窝里哭,被退休的那些大爷大妈堵在家里推来搡去,被在职职工指着鼻子臭骂,被退货要款的客户威逼吵闹,日子实在太难了,我好几次都觉着再也撑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对你还抱着一点希望,我早就想一了百了了。你!?你那是什么表情?讥笑我?幸灾乐祸?好吧,你有这个资格。”
段雪说完,上牙咬着下唇,眼圈又开始红了。
“打住啊!你别来这套,色诱我不成,又卖惨,你再惨,有我惨吗?你伙同李明锐、孔祥冬做窝坑我,把我当驴使,在眼前拴个胡萝卜,给驴子个希望尽心尽力拉磨,人家磨坊主用完驴子最后总会把胡萝卜给驴子吃了,你们可倒好,比磨坊主黑心无数倍,用完驴子,胡萝卜却收走,我给你们解决了天大的难题,你们将名利全部收进自己口袋,却不兑现答应我的事情,若果我的事情特别难办,你们根本办不了,那也有情可原,可是你们压根就没打算给我办,你说你们还算是人吗?你们几乎毁了我一生幸福,你还想得到我的技术机密,呵呵呵!段雪,你是真把我当成蠢驴了,那么你现在看着我,我是蠢驴吗?”
“你不是蠢驴,蠢驴是我、是李总、是孔厂长,行了吧。能攻克特种泵阀厂项目攻关组三年都没能解决的技术难题,怎么会愚蠢?我们都是鼠目寸光,都是小人,行了吧,我错了、李总和孔厂长都错了,李总和孔厂长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了惨重代价,这个代价让他们在今后的余生都会羞愧懊悔,我貌似好像因祸得福,没受到影响反倒得到升职,可现在我的生活犹如在油锅里煎熬,如果三个月内,我不能让特种泵阀厂步入正轨,我的下场不会比李总和孔厂长更好,姬羽,我们都已经知道错了,愿意向你表示诚挚的忏悔、认错,李总和孔厂长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愿意为我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只要你能出气原谅我,任你怎么打骂、怎么处置都行,你虽然没有拿到渤海省轻工厅的调令,可你依然凭借你的聪明才智取得了成功,既成了家有了妻子女儿,又有了偌大事业,并没损失什么,你是真金,在哪里都会发光,就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行吗?”
“呵呵呵!我没损失什么?段雪,你这个在象牙塔成长出来的孩子,知道多少社会底层的事情?你仅仅是因为特种泵阀厂的那点儿破事儿,就哭天呛地,以为世界末日到了,其实只要你离开特种泵阀厂,立刻就是一片灿烂的新天地,你以为你爸妈真的会抛弃你吗?他们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你再次破格提一级,特种泵阀厂死活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信你现在就回去,跟你爸妈摊牌,说根本就没办法收拾孔祥冬、李明锐扔下的烂摊子,你不去竖港了,否则你就不活了,看看你爸妈会如何?我敢笃定,你爸妈立刻就会给你安排一个正处职工作,嗯,一个自动化仪表研究所所长,或类似的地方就非常合适。你现在看我坐在这个办公室办公桌后面,可能觉得我离开了特种泵阀厂过得也还不错,可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你来这里,也对我的情况做过一些了解,知道我已经成家有了妻子女儿,记得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