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猴说道:“克邪,你还没写婚书、定终身吧?
“你啥意思?”
“意思不是明摆着吗?你交了桃花运了,这桩婚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别扯,叶冰玉那是中毒昏迷,说胡话。”
“啧啧,胡克邪,你觉得我们都是傻瓜,是不是?还昏迷,昏迷是什么样,我当我没见过?叶冰玉那是真情流露。我是过来人,比你懂。”
“她流露不流露,与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话!哎,我告诉你,可别隔着门缝儿看人,叶小姐的来历,可不简单,她妈是铁无量的大师姐,花无香,在江湖上提起来,那可是倍受尊崇,人家叶小姐绝对配得上你,如果这门亲事成了……”
“得得得,侯兄,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了。我现在一门心思琢磨的,是怎么解她的毒,别的事,暂时没空理会,你也别给我添乱。”
“这毒好解吗?”
“应该没问题,我还得回青玉堂,和叶大夫商量商量,配两剂新药。解毒之道,在于断根培新,如果只是解表,那不免留下遗害,陷于凡俗……”
“打住,你也别给我讲什么医道,我听了头疼。”
……
胡克邪来到青玉堂里,和叶大夫一起研究药方。
医药技术是个没止境的事,无论本事再高的人,也永远有提高的余地,胡克邪入了此道,有种“痴迷”的劲头,和叶大夫研讨起来,往往废寝忘食。
下午的时候,青玉堂来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邀请叶大夫出诊,说:“我家小姐病了,很严重,烦请叶大夫即刻救治。”
叶大夫问:“什么症候?”
“突然间脸色发黑,神智不清,浑身瘫软,请了两个郎中,都没见效。”
叶大夫扭头对胡克邪道:“听起来很像是中毒,兄弟,你对此道在行,就替我跑一趟,如何?”
“好的。”胡克邪点头答应。
他跟着家丁径直来到东六甲胡同,进入赛西施的公馆。
胡克邪心里一愣。
他没有想到,自己是要给赛西施诊病。
这事儿可就有点好笑了,叶冰玉刚刚闯赛公馆失败,中毒躺在床上,而赛西施自己怎么也中毒了?她的毒和叶冰玉的毒是否有关系?
难以理解。
赛西施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
她面色有些暗晦,有气无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神智处于迷糊状态,一个丫环和一个仆妇伺候在床头。
胡克邪向仆妇简单问了几句,便给赛西施把脉。
手指搭上去,他立刻便心里有数了。
中毒!
赛西施所中的毒,是蛇毒,比较猛烈,而且进展快。
他转头向丫环和仆妇说道:“赶紧多派人手,把每个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检查一遍,做好准备,家里有毒蛇,每个人都把裤解袖管扎紧,并且预备口袋和钩子,小心被蛇咬伤。”
这一下,赛公馆里乱起来。
丫环、仆妇、家丁、保镖……大家一起投入了搜索捕蛇之中,楼上楼下,翻箱倒柜。
胡克邪从药匣里取出一枚黑色药丸,用温水化开了,给赛西施服下去,一会功夫,赛西施嘴里“哇哇”地呕吐起来,仆妇端着盆子,接了一堆秽物,满屋都是臭气。
一通忙碌。
忽听楼下有人喊,“有蛇,抓到了,一条小蛇,黑白花。”
胡克邪道:“把蛇给我拿来,不要打死。”
两个保镖护院用夹子夹着一条小蛇,那蛇只有一尺来长,姆指粗细,血红的舌头一伸一缩,看模样甚是机灵。胡克邪道:“小心,别让它跑掉。”
他拿着一截竹筒,小心地把蛇塞进筒里,盖上盖子。
然后吩咐家丁仆妇,“各处再找找,每个旮旯都找到,然后点燃熏香,熏一夜,有洞的地方都堵死。”
一会功夫,赛西施清醒过来。
她额头上都是汗,微微喘气。
胡克邪坐到床头,说道:“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我……浑身不舒服,恶心。”
“那您告诉我,是怎么被蛇咬中的?”
“我……”赛西施有气无力地说:“我被蛇咬了么?我不知道啊,就是……睡觉的时候觉得浑身不舒服,莫名其妙地痛,然后……就像掉进了火炉里……”
胡克邪说:“您让丫环帮着检查一下,身上到底哪里有伤口。”
说罢,他起身往外走。
自己是个大男人,自然没办法看着她检查身子。
赛西施开口道:“大夫……不用走,你是看病的,我不……避讳。”
胡克邪一想,也是。
找到了伤口,不也得自己给她处理么?
一再避讳,就没办法治病了。
只不过陶文灿将军……可能有点不乐意了。
“小姐,您把床帘拉上吧,找到伤口后告诉我。”
很快,赛西施就将伤处找到了,在腿弯处,一个小小的齿痕,几乎都看不出来,只流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