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果然是个讲究人。
上次在她家里拍摄,庆生多有些紧张,没能发现这一点。又想,改日若有机会,可以建议她拍拍视频,仔细欣赏某些细节部分。庆生心中所想,霞姐自然不知晓,只陪着他讲些话。
不知夜色太温柔,还是喝了些酒的缘故。霞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软舒服。从城中村出来,被晚风一吹,庆生清醒了许多,开始面对现实。
两人行至马路边,等了些时间,来了辆的士,霞姐招手拦住,待车子停稳,双手扶住庆生,送他上车。
待他坐好,又将布袋子递他手里。然后,说了声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条个信息。
她十分体贴,连司机都被吸引了。庆生发现,司机盯着霞姐瞧了许久。
车子启动后,过了好一会儿,司机突然来了一句:大姐真不错,兄弟好福气呀。
夜班司机在人间游走,见识了奇奇怪怪的情事,把庆生与霞姐,也当成了一对情侣。大约夜晚开车过于无趣,他开始谈起他见识过的女人来。
倘若换一个时间,庆生倒愿意听他讲述。
毕竟,这种事情总是吸引人的。只不过,夜已深,酒未醒,人亦疲乏,上车不久,庆生便昏然入睡。
到了柏州,车主将庆生唤醒。庆生望一眼窗外,的确没错,便拎起袋子,问司机多少钱。
车主倒实诚:“您上车的时候,大姐付过钱了。”
庆生哦了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进了柏州,先去保安室,将电棍还了,再步行前往宿舍。快到宿舍楼时,庆生按照叮嘱,给老王发了条信息报平安。
放下手机,接着又拿起来,找出霞姐的名字,给她转了二百块红包。来而不往非礼也,这话没错。但他从石岩打车返回松岗,肯定不能让霞姐出车费。
她忙碌一天,用心招待,付出已经够多了。送庆生回家,特意把车费也付了,可见极为细致周到。
倒是老王,一直没回信,庆生估计,他可能睡着了。
倒是霞姐,几分钟后就有了回复,只有几个字:到了就好。
文字后面,加了两个拥抱的表情。
至于庆生发出去的红包,她没点收款。庆生心中暗忖,她倒不贪,于是愈发觉得,她是个好女人。
唯一可惜的是,她的身材过于杨贵妃了些。
不过,在有些男人眼里,是以肥为美的。
回到宿舍,轻轻推门,舍友们早就睡了,强马的呼噜声尤其强烈,简直鼾声如雷,舍友们照样睡得香,仿佛习惯了。
因此,庆生晚归,也没吵着舍友。
庆生从阳台上收了睡衣,去洗水澡冲凉。冲了澡,人倒清醒了,原本在车上的睡意,一扫而光。加之强马的呼噜声,庆生一时睡不着了。
关于呼噜,强马提过一嘴倘若太累,睡下就会呼噜如雷震。而若轻松如意,则呼噜微弱许多。
庆生不知开玩笑,还是当真。从他今晚的鼾声来推算,他显然过于操劳了。不过,庆生明白,他操劳的不是工作,而是与女友的恩爱。
由此,庆生脑海里莫名就冒出霞姐的面孔来。
老王上了年龄,又这副身板,况且时常出差,他和霞姐多久做一次作业呢?想起两人体格的差异,交作业时肯定会涉及许多问题,庆生就忍不住想笑。
一番折腾,到了二点多,庆生才终于睡下。
次晨,闹钟没吵醒庆生,倒是强马,与女友打电话时,吵着了庆生。他翻过身,看了下手机,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穿衣起床,连牙都没刷,带上证件,便往楼外跑。
他起床太晚,自考开考在即,他必须在半小时之内,到达考场,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庆生只能争分夺秒,尽可能量争取时间。
毕竟太过着急,到了楼梯间,匆忙下楼时,平时走一级台阶,这时根本顾不得稳健,一脚跨三级台阶。
下到二楼时,电话铃声响起,庆生没打算去接,但电话还是分了他的心。他一脚踏空,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前倾倒。
庆生跌倒在地,只感觉髋骨极其疼痛。
他摸了摸臀,揉了揉,想站起来,结果,刚起身,又跌落在地上。
原来,髋骨受伤不是最严重的,他的左脚站立不稳,动弹不得。
别的同事见到这一幕,赶紧上门,查看完情况,又给厂里保卫室打电话。保安来了,一见是庆生,赶紧背起他,去往厂部医务室。
医生作了简单检查,初步诊断骨折了,建议马上送往医院。毕竟在厂区受的伤,保安上报情况,廖总知道了,马上安排车,送庆生去人民医院。
相熟的保安,陪同前行。庆生坐在车上,想着自考的事,闭上了眼睛。自考可以推迟,但他与果儿同时报的名,又是同一考场,原本想着能见面,如今又见不到了。
真是好事多磨啊。
庆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过于乐观了。
到了医院,做完检查,才发现受伤远比他想象中的严重。不仅左脚骨折,髋骨更受损严重。没检查前,没感觉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