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年夜饭,各自都回去睡了。
三个小家伙像三只小狗一样,睡的正香。
作为爸爸妈妈,季诚和乔安安也要给孩子压岁钱的。
仪式而已,这么大点孩子还不能花钱,过两天要收缴,由爸爸妈妈给“攒着”。
每人两个红包,乔安安给他们放到枕头下面。
乔安安洗了脚,才爬上了大炕。
下一秒,乔安安就被季诚拉进了怀里。
“哎呀,累死了。”
季诚就笑,“你作为媳妇,要有媳妇的自觉,我还没提要求,你就推三阻四了。”
乔安安一点也不退让,“你作为丈夫,要懂得体恤,我今天确实太累了。”
“没想别的,就想给你揉揉肩。”
揉肩的话,乔安安十分乐意接受。
揉肩大概有催眠功能,很快乔安安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季诚给媳妇盖好被子,又给闺女儿子盖好,搂着媳妇睡了。
毫不意外,乔安安让儿子闺女吵醒的时候,她连眼皮都睁不开。
儿子闺女吵架了,准确地说,是乐乐和饭饭吵架,谦谦为什么掺和进来,因为他是劝架的。
尽管他劝不了,两个人都不听他的。
都是压岁钱惹的祸,都怪季诚。
这货起床的时候,手贱把压在枕头下面的红包都拿出来了,儿子闺女身边都放了两个。
谦谦和饭饭醒的最早,哥俩很和谐,趴在被窝里把玩,反正他们还不识数,对钱没怎么有概念,就当玩具了。
但都知道这是好东西。
乐乐是最晚醒过来的,一看见二哥手里的红包,以为是拿了她的,扑上来就去抢,误会这不就产生了吗?
兄妹三个话都说不明白,就搅和成一锅粥了。
乔安安的好脾气瞬间就没有了,长了一岁还这么闹,这一岁都白长了,压岁钱都白给了。
“别吵了,把红包都给我,妈帮你们收着。”
谦谦是个好大儿,把红包给了妈妈,另外两个逆子逆女只能乖乖跟着上交。
“妈妈先给你们存着,等你们上学了,拿钱买笔买本子买糖,好不好?”
乐乐和饭饭答应的最言不由衷,委屈巴巴的。
季诚有早起的习惯,刚出去跑了一圈回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吵什么?”季诚是会察颜观色的。
乔安安十分嫌弃,“都怪你手贱,没事拿他们的红包干什么?都是红包惹的祸。”
季诚就笑,“这是孩子们之间的正常社交,你别管,让他们自己处理。”
“处理个……刚才差点打起来。”
季诚偏心眼的看了看两个儿子,“谁打架谁关禁闭!”
乔安安:“……”
早饭还是饺子,乔安安不觉得饿,吃了几个就不吃了。
孩子没吃加餐,这会真饿了,饺子又是他们最爱的,吃的不少。
季诚洗漱完,就要抱闺女,“走,爸爸带你去拜年。”
乐乐这几天对爸爸的热情空前高涨,立马伸手要抱抱。
最后,乔安安抱着乐乐,季诚抱着谦谦,季念抱着饭饭,一家人浩浩荡荡去拜年。
季全很羡慕,自己还大季诚三岁,至今还是一个人,更别提孩子了。
“季全,有合适的就再成个家吧,只要别太离谱,别拿咱当冤大头,我都能接受。”
季全,“不急,我得把人看透了再带回来,万一又是苏心兰那样的,可不行。”
听话听音,季母高兴的问道:“这是有看好的了吗?”
季全离婚以后回到了南方,和他一起的同事背刺了他,把地址给了苏心兰。
苏心兰随后也去了南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是找到了季全,天天给他洗衣做饭,任劳任怨。
季全烦不胜烦,也不回出租屋睡,天天睡在厂子车间里。
他是不想再和苏心兰有任何瓜葛了,不管她是真改好了,还是装的,他都不想再冒险了。
有前丈人丈母娘在,没个好。
季全刚从泥坑里爬出来,没道理再跳进去。
最后忍无可忍,于是季全和同事分道扬镳,搬走了。
季全这几个月也挣了一点小钱,他把钱投在工地上,承包了几个小工程,带着五六个工人干,小赚了一笔。
在六个工人当中,其中有一个是姑娘,季全去挑工人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挑她。
姑娘叫黄燕,主动毛遂自荐,垒墙抹墙面她都会,如果试用不合格,她主动走。
另外几个民工也替她求情,这姑娘来这里有七八天了,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一样,一天只吃两顿饭,晚上就睡在公园的石凳上。
都是农村孩子,季全理解,就答应黄燕跟着一起走了。
事实证明,黄燕还真有两把刷子,活干的又快又好,季全很满意,打那以后就在他的手底下干活了。
等彼此熟悉了季全才知道,黄燕也是北方人,两人还是一个省的,父母都是农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