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一听“审”字就害了怕,他审过很多人呀,什么审呀,那就是往死里祸害嘛!要叫这仨爷祸害够了,那得扒几层鬼皮呀?想到这儿孙立吓得直哆嗦,下边还吓了一裤兜子鬼尿。
李槐看见了对那二贼说:“二位哥哥,快看,他吓尿了。”
赵文说:“这就足以说明他心里有鬼。俗话说的好,没有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看他,我们刚带他走,他就吓尿了,一会儿我好好审审他。”
孙立满肚子的委屈,他不解释了,知道解释也没用。
三贼把他带到一个洞厅里,把他按跪在地。他们仨都坐在前面的石椅上,赵文居中,候甲在左,李槐在右。赵文一拍石桌说:“大胆孙立,你为什么要来陷害我们仨鬼?快说!”
李槐低声说:“大哥,这事现在还没确定呢。”
赵文一拍桌子说:“什么叫没确定啊?我说鹿是马它鹿就是马!在阳间我想整谁就整谁,我想骂谁就骂谁,我想打谁就打谁,我想杀谁就杀谁……现在可倒好,我是越活越窝囊了。这么长时间没整鬼还净整天挨整,今天可有机会整鬼了,我可得好好的过过祸害鬼的隐了。”
李槐小声说:“他曾经可是咱们的朋友啊!”
这时候甲说话了,“什么他妈的朋友?他往地上这么一跪,就是我们的敌鬼。你俩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吗?他在想,有朝一日他要管着咱们仨,他非祸害死咱们仨不可。就这样的鬼东西也是咱们的朋友吗?”他说到这儿啪的一拍桌子大喊:“动刑,快动刑!”
赵文拍拍他的肩膀说:“哎,兄弟,醒醒吧啊,这不是你候爷在阳间当官的时候,这是在当逃命鬼!”
候甲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对对,我蒙了,还以为在阳间呢。”
孙立跪在地上听后吓得都哆嗦成一团了,心想,这下可完了,他们仨和我在阳间整人一样,也不讲理,我成他们仨的过瘾玩物了,这这这……这可咋办?
这时赵文又说话了。
“现在我们没有兵,所以我们三个轮流下去当兵,听上面命令收拾他。”
候甲问:“谁先下去?”
赵文说:“李槐先下去。”
“我?”
赵文说:“你太仁慈了,我们得先练练你,要不你做大坏蛋还不够格儿。”
候甲也说:“是得好好练练你了,你在阳间临死还悔恨自己干过的坏事呢,就是因为你心不够狠,才落得最后落破惨死的下场。”
“我去我去!”李槐忙起身离了座儿。
候甲一拍桌子:“来鬼!”
李槐冲二位一抱拳:“在!”
候甲喊道:“先给他重打四十大板!”
李槐左右看看说:“没有板子。”
赵文冲他大喊:“没有板子就不能打了吗?没有板子把鞋脱下来。”
候甲又补充说:“再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用鞋打他的屁股。”
“是!”
李槐扒了孙立的裤子脱了鞋子。他举起鞋刚要打,孙立小声说:“哥哥鞋下留情。”
李槐小声说:“对不起了兄弟。”
随后鞋子落下去——一下、两下……
李槐与孙立臭味相投,又都是同朝为官的奸贼,到了阴间他俩的关系相当的密切,所以李槐不忍心真打孙立,只是猛举轻落,做做样子而已。
可他这出戏哪瞒得了赵文与候甲啊?赵文立刻冲他大喊:“用力打!”
“是!”
李槐答应着,就是不用力,气得候甲蹿起来跑过去把李槐按倒在地,夺过他手中的鞋子扒了他的裤子,照准他的屁股狠狠地打了数十下后扔掉鞋子说:“就照这样打,会不会?不会我再教你,直到你会了为止。”
“会会,我会!”
李槐爬起来提起裤子捡起鞋子,走到孙立面前说:“对不起了。”
孙立说:“打吧,为我都挨一通打了,别再挨打。”
孙立这么一说,李槐又下不去手了,又被跑过来的候甲按在地上痛打一顿。
候甲扔了鞋大喊:“再打!”
这回把李槐也打红了眼,他爬起来没提裤子就捡起鞋子照准孙立的屁股就噼噼啪啪地打起来。
“哎呀!哎哟!哎哟哟……”
痛得孙立直叫唤。
听到这声音候甲乐了,扭头对赵文说:“大哥,这声音听了才过瘾呢!我听了这声音就像听音乐一样美妙,哈哈哈哈哈哈……”
“嗯。”赵文点点头说,“我也是。不过,我感觉这种刑法太轻,不怎么好玩儿,应该换个玩儿法。”
候甲说:“我也感觉不太过瘾,咱们不打他了,咱们用针扎他。”
“对,用针扎他。用针一扎,他一叫唤,那感觉——才美妙呢!”
孙立一听吓得屎都拉出来了,忙喊:“二位哥哥,就饶了我吧,我啥都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候甲一拍桌子:“大胆!这地方还有你说话的权力吗?再说了,你要是听我的就让我把玩儿鬼的隐过够了。”
孙立把头往地上一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