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被子下的袁绍只感到呼吸苦苦困难,于是不住的踢腿挣扎。但是他久病在床,身上无力,又怎么会是袁谭这个壮年男子的对手。
眼看袁绍还有力气挣扎,袁谭脸色越来越狰狞,眼神越来越凶恶,捂被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片刻过后,被子里的袁绍彻底安静下来。
不放心的袁谭又继续捂了一会,这才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床边。过了好一会,袁谭才伸出右手,颤颤巍巍的掀开了被子。
只见袁绍双目圆瞪,身体僵硬,已经死去多时了。
“啊!”
袁谭被袁绍死不瞑目的表情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热血上涌,胆大包天。这会冷静下来,才知道后怕。
但是大错已经铸成,再无挽回的余地。袁谭只能擦去脸上泪水,强忍着心中惧意,在床上不断摸索。但是他找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传位诏书,连王印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可恶啊,到底藏在哪了?”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一无所获的袁谭变得焦躁不安。如果这两样东西都找不到,那他就没有和袁尚争夺王位的资本。
忽然袁谭把目光落到了袁绍的身上,这两样东西都如此重要,会不会被他随身携带。想到此处,袁谭伸出右手,颤抖着伸入袁绍的怀中摸索起来。
“有了!”
袁谭刚把手伸进去,就摸到了一个硬物。只见他从袁绍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金色印章,随后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这正是赵王的王印。
别看这玩意只有小小的一块,很不起眼。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就算是没有传位诏书,大赵文武,一样认可他的身份。
找到东西袁谭不敢久留,清扫了一下作案痕迹,赶忙溜出房间。趁着天色未亮,就立刻逃出赵王府,去往郭图的府上。
“大公子,您为何天不亮就从王府里跑出来了?”
被叫醒的郭图心中满腹怨言,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下去。
“郭先生,昨夜父王薨了!”
袁谭没有隐瞒,直接爆出这个惊人的消息。
“哦,主公薨了。”
郭图打了一个哈欠,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的他,直接醒了盹,惊呼出声。
“什么?主公薨了!”
“没错,父王薨了以后,我就立刻从王府逃了出来。”
袁谭点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
听到袁谭亲口确认,郭图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跟随袁绍多年,袁绍也对他信任有加,如今袁绍身亡,他又如何不伤心呢?
“主公虽然一直卧病在床,但他的状况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怎么会走的如此突然?”
郭图一边哭,一边问向袁谭。
袁谭沉默不语,亲手弑父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一旦被别人知道是他杀了袁绍,还有谁会跟随他啊?
“大公子?”
看着袁潭沉默不语,郭图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脸色铁青不已,让他心生疑窦。
“大公子,难道是您?”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袁谭没好气的瞥了郭图一眼,这种事可不能瞎猜,接着将他刚才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今晚父王召见与我与我,告知我他将立三弟为世子,让我去幽州。”
“啊?大公子这些年为大赵出生入死,几乎丧命,主公怎会如此不公?”
听到袁绍准备将袁谭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幽州,郭图也觉得袁绍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愤怒,当下起身和父王吵了几句。哪知道父王他,一口气没上来,就,就撒手人寰了了。”
袁谭将今晚的事,大概和郭图讲了一遍。他将自己彻底包装成,一个饱受压迫的受害者,以图博取同情。
“也难怪大公子会气不过,主公此举,确实有失偏颇。”
听完袁谭的叙述,郭图倒是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平时主公偏心三公子也就算了,眼下事关身家性命的时候,大公子奋起反抗也是人之常情。
“郭先生,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袁谭希望郭图能够为自己出一个好主意。
“大公子,既然主公有意传位于三公子,那肯定有传位诏书,不知你找到了没有?”
既然要争夺王位,那么己方必须占有大意,所以郭图最先想到的就是传位诏书。
“我在屋内翻找了半天并未找到这所谓的传位诏书。所以我在想,要么根本就没有这传位诏书,要么就是父王已经把传位诏书交给了某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