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来回踱了两步,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前去的。不过……妙儿就不用去了吧!”刚说完,夏侯妙就走了出来:“什么不让我去?”羊耽就说了司马懿的情况。夏侯妙说道:“如果叔子要去的话,我当然也要跟去,我想看看徽瑜姐姐的情况。”羊祜见夏侯妙说得非常坚决,也不好意思再当面拒绝,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稍微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前往太傅府上吧!”
“好的!”夏侯妙显得非常高兴,甚至看不出是去探病的样子。
第二天,羊祜和夏侯妙便来到了太傅府,只见宾客盈门,但不少人直接被挡在了府外。羊祜试图找寻杜预的踪影,但是一无所获。
羊祜上前说道:“烦请通报一声,下官羊祜携妻子夏侯妙前往探望太傅大人。”太傅府的从人看到羊祜,急忙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司马昭走了出来行礼:“叔子,你来了,快快进来吧!”
当下羊祜和夏侯妙在司马昭带领下前往司马懿的宅邸。一路上不少司马家的侍者都向羊祜行礼,都知道他就是羊徽瑜的弟弟。看到司马懿宅邸的门口,羊祜看到了自己的姐姐,此外还有姐夫司马师,以及司马昭的妻子王元姬,急忙上前行礼。随后姐弟两人握了一下手,然后又拥抱了一下。
“姐姐……”羊祜似乎想安慰羊徽瑜。羊徽瑜点点头:“叔子,你能来也很不容易了,毕竟发弟也才去世不久。”羊徽瑜随后上前一把握住夏侯妙的手:“妙儿也不容易,你那边也有亲人刚刚过世吧。”夏侯妙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死生都有定数,我们必须坚强地活下去才行。”司马师听到夏侯妙这么说面露不悦之色。随后,羊徽瑜转身示意两人进去。
羊祜跟夏侯妙进入屋内,看到司马懿躺在床上,脸色非常不好。旁边陪着的是他的弟弟司马孚。
羊祜上前行礼:“在下羊祜,特来探望太傅大人。”司马懿转过头,看了一眼羊祜,打起了精神:“哦,羊叔子你来了,不必多礼。”此时司马兄弟也走了进来。
羊祜问道:“先前太傅才平定王凌之乱,为朝廷再次立下大功,为何突然会重病缠身呢?”司马懿笑道:“老夫毕竟七十多了,未来总归是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接班的吧。你身后这几个小舅子,不是早就迫不及待了吗?”说完勉强笑了一下。
司马师说道:“父亲大人,不要多说了,还是继续休息吧。叔父大人,你好好看着父亲大人,之后的宾客就由我们来接待就是了。”司马昭也点点头。
司马孚说道:“叔子的心意,我深感谢意,我们司马家一直也非常感谢你们羊家在朝廷上对我们的支持。兄长最大的希望,就是大魏朝廷能够上下一心,共同面对各种困难,之后才有机会消灭吴国跟蜀国,达成天下统一的大业,你们也要继续努力才是!”
“我明白,为了大魏,为了朝廷,羊祜万死不辞!”羊祜看着身边夏侯妙说道:“妙儿,你好歹也是夏侯家的人,也说几句吧!”
“当然,我们夏侯家也是大魏的宗亲,一家上下,一定也会为朝廷尽心尽力的。请太傅大人、司空大人放心吧!”夏侯妙低下头去,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很坚决。身后的羊徽瑜和王元姬都感受到了夏侯妙身上微妙的气息。
司马懿看了一眼司马师说道:“子元,以后羊家也好,夏侯家也好,你都要放在心上,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损害大局啊!”司马师急忙跪下:“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
“那么,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有话单独跟羊叔子说。”
“父亲大人?”司马昭显然十分吃惊。
“子上,我不想说第二遍。”司马懿的声音略带颤抖,但异常坚决。众人便全部行礼之后,离开了司马懿的房间。只有夏侯妙走在最后,她在走出门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羊祜。
羊祜上前问道:“敢问太傅大人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向在下单独示下的?”
司马懿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问道:“你现在对天启门还是怀着深仇大恨吗?”
羊祜犹豫了一下:“没错,天启门一直想置我和我的朋友们于死地,我自然是跟他们势不两立。我也知道太傅大人乃至整个司马家也跟天启门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即便家姐已经嫁入司马家,我也不能完全保证将来我可能也会跟司马家为敌,还望太傅大人理解。”
“这份气势,真的是不错。所以我跟你谈论的事情就是跟天启门有关的,说出来你未必相信就是了,其实这次我落得如此下场,可以说也是天启门在后面作祟。”
羊祜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司马懿微笑道:“天启门只为自己的利益而动,虽然现在跟我们司马家看起来同盟关系坚如铁石,但是一旦有了利害冲突,之后的事情可就难以预料了,不是吗?”
“太傅大人莫非也想……”羊祜壮了壮胆子。
“你很想亲手消灭天启门吗?”司马懿直接反问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