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
她没任何反应。
我走了进去,看到令我心惊的一幕。
房间非常凌乱,被人给翻过。
她胳膊被捅伤了,刀口很深,流了很多血,染得床单全部都红透。
由于她位置是趴着,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探了一下她鼻息,非常微弱。
十有八九是胡三干的。
我立马将她了背起来,快速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说,受伤后耽误太久,失血过多,再晚来一会儿,命要没了,必须赶紧缝合并输血。
很快。
她被送去手术室了。
护士让我交钱,五千块。
上次我给了她三千二房租,买了两部手机,刚好只剩下六千块左右,交完钱,身上仅一千来块了。
我在手术室门口等。
护士从手术室出来,问道:“你是她老公或男友吗?”
我回道:“不是。”
护士问:“那你是?”
我回道:“房客。”
护士闻言,皱眉道:“手续需要家属签字才能进行,你能联系到她家人吗?”
我摇了摇头。
护士又问道:“你是她房客,算是朋友了,那你能签吗?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如果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可能会与她家属发生纠纷。”
我回道:“我签吧。”
签完字之后半个小时,手术完成了。
我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回道:“手术很顺利,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回去之后,我洗了个澡,吃了一碗泡面。
打开电视,看了场亚洲杯半决赛。
由于国家队2:3输给了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队伍,心情很不爽,蒙着被子睡觉。
睡了几个小时,电话响了。
一个固定号码打来的。
我的手机号码,几乎没人知道。
谁给我打?
接开了之后,对面说道:“你好,许清已经醒了,但她一天没吃饭,需要补充营养,你赶紧过来一趟。”
我回道:“我不认识许清。”
对方问道:“你叫苏尘对吗?我这边是新街口医院!”
我一下反应过来。
女房东之前曾告诉过我,她名字叫许清。
我曾将自己电话给她。
那时候还没有外卖这种东西,我只得出了门,打包了饭菜,顺路买了一份汤,来到了新街口医院。
许清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异常惨白。
她看到我进来,满脸感激之色,说道:“苏小哥,伐好意思啦,给侬添麻烦了,我身边没有亲戚朋友。”
我理解。
她职业比较特殊,身边不可能有亲人在。
我回道:“吃吧。”
许清大概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滴汤都没有剩下。
吃完之后,她脸色好看多了,似乎也更有力气。
她用手抹了抹嘴,说道:“治病钱、饭钱我会还你,但我现在身上没现金了。”
我皱眉问道:“房租让胡三给抢走了?”
许清闻言,眼眶泛红,豆大泪珠落下。
她银牙紧咬,骂道:“港比养子!他昨晚派了几个人过来,不仅抢走了我所有的钱,还捅伤了我!”
我问道:“他派人来,应该是想找我吧?”
许清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因我而起。苏小哥,胡三是混社会的,他上次吃了你大亏,不会就此罢手。你虽然能打,但架不住他人多。苏小哥,你赶紧换一个房子吧,这些天房租我不收你的!”
我回道:“知道了。”
随即,许清转身,从自己随身小包里面的夹层,拿出了一块牌子,递给了我。
“阿奶在世时给我的,据说大师开过光,从小我就戴身上,能安神宁气。五年前有人花一万块买,我没卖,现在少说也翻几倍了。你帮姐一个忙,拿去卖了。”
“除去你垫付的医药费,卖剩下的钱,不管多少,你都拿去,当救我两次的感谢费。侬可能也晓得我是干什么的哈,我伤好了能赚,来钱轻松。”
“讲真,打一眼看到你,我觉得你很像我死去的弟弟,挺有眼缘的。这东西给你处理,我也不会觉得愧对我阿奶。租房给你添了大麻烦,我过意不去。姐身子虽脏,但心干净,不喜欢欠人。”
我心中一动。
许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