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听到耳朵里面伴奏声响起，紧张的都找不到从哪里进。

    看姜烟的表现，陈耀光皱了一下眉，这比刚才那个还不如呢。

    不高兴地看了一眼龙箬益，眼里满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里面的姜烟都开始冒汗了，她开不了口，脑子好像是浆糊一样，根本转不动，甚至都听不到伴奏声了。

    姜烟紧紧地攥紧衣角，她的眼睛逐渐开始变得没有焦距，无意识地嘴角蠕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龙箬益却看懂了。

    姜烟说的是，我呼吸不了了。

    实在支撑不住了，姜烟控制不住地向地面倒去，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股香味传到姜烟的鼻尖，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在此时此刻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龙箬益把姜烟放到长椅上，陈耀光也跟过来了，看着姜烟不知所措，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在录音棚晕倒的人。

    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龙箬益小心地倒了一点在瓶盖上，往姜烟嘴上一点一点倒。

    十分钟后，姜烟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姜烟看到有一个挺拔的背影背对着她。

    “我一会陪她再录一次，晚上把demo发给您，您看这样可以吗？”龙箬益正在为姜烟争取再试的机会。

    陈耀光刚才已经问过龙箬益了，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今天只是你们见的第一面，何必呢？”

    “是我把她带过来的，自然要为她负责到底。”

    陈耀光目光往旁边一瞥，正好对上了姜烟的眼睛。

    “你带来的人醒了，录好了晚上把demo发过来，明天就要定了，要是晚了我就不等了。”

    陈耀光用下巴指了指姜烟，就带着一堆人走了。

    转眼间，满满当当的录音棚就剩下了姜烟和龙箬益两个人。

    “醒了？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从旁边拉了一把凳子坐到姜烟的旁边。

    摇了摇头，姜烟扶着椅子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姜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进去会是那种反应，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没事儿，可能是第一次进录音棚太紧张了，再休息会儿，要是觉得不行咱们就不录了。”

    龙箬益看着姜烟还在发懵，也不愿意勉强她。

    “我没事儿，刚才进去的时候其实还好，但是一看到对面的人我就觉得紧张的不行。”

    姜烟慢慢地回想刚刚的情景，在她眼中玻璃窗外的每一个人都像是高速旋转地陀螺。

    “一会把我的眼睛蒙上，咱们再试试。”

    “你的词都记住了？”

    这个首歌的歌词准确来说不是很好记，不过再顺口的歌词一晚上也不能顺畅地记住。

    “记住了，开始吧！”

    跳下长椅，姜烟率先往录音棚走去了，记歌词对姜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真正难的是要怎么克服在里面的紧张感。

    龙箬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能用来遮眼的东西，后来抽了几张抽纸又找了一卷胶带纸。

    怕自己进去再紧张，姜烟让龙箬益在门口把她眼睛遮住。

    “你不会把我的头发粘住吧？”

    龙箬益笨拙地把胶带粘到纸巾上，听到姜烟的话有些心虚地看着胶带上的几根发丝。

    “放心，不会粘到的。”

    扶着龙箬益的手臂，姜烟慢慢地走到位置，龙箬益把耳机放到姜烟的手上就出去了。

    黑暗本来是让人恐惧的，但是现在却给了姜烟莫名的安全感。

    伴奏声在耳边响起，黑暗中只有姜烟自己，随着节奏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龙箬益紧盯着里面的姜烟，怕再出现突然晕倒的情况，这次很顺利地听到了姜烟的歌声。

    监听耳机里面姜烟的声音一出来，龙箬益就被吸引住了，在这里唱的比在耳机里唱的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龙箬益在姜烟的歌声里看到了将军府门庭若市的景象，看到了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女孩追着纸鸢奔跑的身影，又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台阶，听到悲惨的哀嚎，看过一个官妓的绝望和大仇得报的快感。

    随着最后的一句低吟，雾娅抱着爱人在大雨中殉情。

    姜烟唱罢自己摘下了遮眼的纸巾，发现胶带上还带了几根头发，沉默了半晌。

    龙箬益还沉浸在刚刚的歌声之中无法自拔，连姜烟走到身边都没发现。

    等他回过神来，被姜烟黑亮的眼睛吓了一跳。

    “啊！”往后一靠，结果太猛了，一下子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了。

    姜烟还没反应过来呢，龙箬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