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醒了!”
“殿下!”
曹鸢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人正是锦竹。“锦…竹……”锦竹红着眼眶,眼泪汪汪的看着曹鸢,眼睛肿的跟两个核桃一样,一看就是哭了很久,“殿下,你终于醒了!”
曹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主仆二人紧紧拥抱到一起。
“锦竹,我对不起你!”看到锦竹,曹鸢又再一次想起这件痛心的事,那触目惊心的场景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我没保护好刘将军,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救我他也不会......”
“殿下!”锦竹用衣袖擦拭着曹鸢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道,“这怎么能怪您呢?都是那些可恶的陈军,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刘将军英勇无畏,为了保护您而牺牲。”
曹鸢抽泣着,自责地说,“如果我没有去陈国,也许刘将军也不会去!五万大军,死的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
锦竹紧紧握住曹鸢的手,安慰道,“刘将军是以身殉国,怎能是对不起我!”
“殿下,不要过于自责。刘将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也还会做同样的选择。您一定要坚强起来,柳城还需要您。”
“殿下您要好好养好身子!大夫说你之前中了箭,现在还急血攻心,您可不能再有事了!”锦竹眼眸中充满了乞求的目光。
曹鸢摸着她的脸,帮她擦干眼泪,“没事!我会为刘将军报仇的。”
锦竹摇摇头,“不!我不要报仇!我就要殿下好好的!”
砰砰砰……
白露从外面进来。
“公主!你醒了!”
白露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了她们主仆说话,解释道,“哦我来是因为,刘将军是尸身已经缝好了!要送回边境还是......”
屋内的二人垂下眼眸面色难堪。
“刘将军自小无父无母,是外祖父养大的。那就落叶归根吧!”
“锦竹,你去边境帮刘将军收拾收拾东西吧!我想他应该也有东西要给你!”
锦竹点点头。
“殿下您不跟我们一起回边境吗?”
曹鸢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我不太舒服,柳城还不太平,你和白露一起回去吧!”
锦竹也没多想,和白露一起出去。
锦竹与白露第二日便启程带着棺椁离开。
曹鸢站在门外目送着他们的离开,身影越来越模糊,她用力揉了揉眼睛,视线又清晰了起来。
“刘将军,外祖父!马上我就给你们报仇。”曹鸢紧紧攥着拳头。
镇北侯与刘将军都不在营地之中,一时间整个军营变得群龙无首,边境的军营内乱成一团。
锦竹和白露两人正在收拾着刘将军所留下来的遗物,白露从屋内的一个大木箱里拿出了一件青色的衣服,不禁发出了一声疑问,“咦?刘将军这屋内怎么还有女子的衣服?锦竹是给你的吗?”
听到这话,锦竹赶忙起身走了过去,当她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箱子里装的全部都是女子的衣物,而且还都是同一色系的。
那是锦竹最为喜欢的颜色,顿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就能穿上刘将军送的衣服了。
“就差这么一点……”锦竹无力地瘫倒在地,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衣服。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她的手颤抖着伸到嘴里,用力地咬住手指,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牙齿深深地陷入皮肤,鲜血渐渐渗出来,但她却浑然不觉。
白露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外面进来一个士兵,“锦竹姑娘!”
“我们上战场前都要写一封书信!刘将军无父无母,我们想应该是留给你的!”
锦竹颤颤巍巍的接过书信,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打开了书信。
〖锦竹,当你看到这封信之时,想必你我已经阴阳相隔。自我从救你回军营之时,我们朝夕相处你我早已心意相通,后来你随公主出嫁,我在边境,每年我都会做一套你喜欢的衣裳与饰品但京城繁华,与边境不同,我知你在京城公主不缺你吃穿,故迟迟未送,终于去年鼓起勇气让公主送你却未送出。想必这是你我注定的结局。我早已知道我的结局只能是战死沙场,此生不负国家唯负一人。希望锦竹以后可以觅得良人。刘庆西绝笔!〗
眼泪落在信件上,沾湿了信件。
白露见状帮她信件收好,“锦竹姑娘,我帮你收好吧!纸打湿就看不清了。”
看着锦竹如此模样,白露心里也酸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