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以四王爷为首的几位大臣觐见弹劾曹鸢,相国也在一旁听着。
“陛下,华阳公主与楚大人实在是过分至极,科考的考官从民间选了两位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在牢里的罪臣!这简直就是儿戏!”
四王爷起头弹劾。
他是皇帝的弟弟,在朝中向来颇有威望,长年与相国不对付,礼部尚书是他的部下,而相国的门生在他的人手下干活毫无出头之日,四王爷觉得这是相国的诡计。
去年的舞弊案让四王爷损失大笔财产,这仇他可都记在了相国身上,现在又多了个他最讨厌的曹鸢。当然不会让曹鸢她们胡来。
“就算无人愿意听命于公主也应当尊崇皇命!这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是啊太儿戏了!有军功也不能如此胡闹!”
众卿小声议论着。
“诸位同僚,诸位同僚,不如我们也听听华阳公主的说法。”范尚书与四王爷眼神交流一番站出来解释。
“范尚书,这华阳公主在你们礼部兴风作浪,你还要为她们说话!”
范尚书开始装委屈,“唉,华阳公主与楚大人其实已经做的不错了,只不过她们年龄太小对事情没有分辨能力,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应对他们稍加提点。”
宣华阳公主觐见。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目光深沉,面色铁青,“华阳你且说说这次科考!”
曹鸢扫了眼这帮老臣的嘴脸,看来这是她以后要对付的大臣。
“正如各位弹劾儿臣的各位大臣所说,儿臣的考官拟定的李太傅确实在地牢里。是先东宫太子的太傅。而且他已在地牢里关了足足一年之久可监察司迟迟未有判决。儿臣以为未有判决还算不上罪臣。”
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刘大人赶紧解释道,“那是因为他迟迟不肯画押。证据确凿却还是嘴硬!微臣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了!总不能和大理寺一样屈打成招!”
刘大人斜了一眼相国,话里有话。
曹鸢道,“证据确凿却不肯画押只能说明内有猫腻!而且以太傅的学识满朝百官谁又能比得上!”
“那依公主的意思是要放罪臣出来,简直笑话我大魏泱泱大国沦落到只能让罪臣来当科考的考官!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儿臣未有此意!只是让他当考官戴罪立功,既然李太傅的案子已证据确凿迟迟不肯画押说明此人有气节,让他当考官最适合不过,总好过让外面的臣子舞弊!”
“哼,简直儿戏!请陛下让华阳公主退出此次科考!”四王爷道。
“请陛下让华阳公主退出此次科考!”
弹劾的大臣全部跪在地上。
“肃静!”王公公大声宣告。
皇帝在殿上走来走去,突然转过身来,“右都御史何在!”
“臣在!”
“你来说说这李太傅因何犯罪,朕竟一点也不知。”
刘大人跪在地上,“陛下,经都察院?查明礼部侍郎在去年蜀国进贡之时,贪污了蜀国贡品而贡品则在太傅老家搜出。去年的舞弊案动静闹得太大了,所以陛下可能不记得了。”
“刘大人不觉得有问题吗?”曹鸢问。
“这有何问题!礼部侍郎监守自盗对太傅行贿!大家说说有什么问题!”刘大人扯着嗓子。
曹鸢反驳他,“刘大人是不是记错了,太傅乃是先东宫太子的老师,而且先太子已经薨了三年了,礼部侍郎行贿的目的是什么?你要是说太子在世,太傅受贿那是有可能的,但......”
“是啊,这先太子薨了,受贿做什么!”
“一个太傅有什么可行贿的!”
朝中偏向都察院?的官员开始动摇。
“那,那是太傅夫人举报的,还能有假!”刘大人解释道,“陛下明鉴,证据确凿他虽为先太子太傅但礼部侍郎已经认罪并在狱中畏罪自尽,而李太傅迟迟不肯认罪,微臣怀疑他是故意拖延时间!”
“父皇,不管案件真相如何,儿臣希望李太傅由担任科考考官!太傅曾教导儿臣,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此次主考官非他莫属!”曹鸢跪下行礼。
曹鸢与大臣出了大殿。
楚衍正在殿外候着。
“楚大人真是给本宫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曹鸢看见他火气就向上窜,殿前的话让她想了一晚上。
“没办法,公主您也知道您在朝中人缘不好,没人愿意给您当考官,那我们只能铤而走险!”
楚衍得意地歪了下头,看了其他大臣出来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看来首战告捷!恭喜公主了。”
相国也从殿前出来,走到了楚衍跟前,楚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情严肃,“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