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心通畅,低头吻着女人满脸的泪和惊呼,抱着她一遍遍安抚,一遍遍疼惜轻吻,人到极致身体情绪皆失控,他抱着呜呜的女孩贴贴,极致耐心和温柔里慢慢平复。
腰上又添了深深的十指印痕,望舒要下床,果不其然两腿发抖,人一下子就要软跌在地,倒水的秦修远快步过来适起捞起她的腰,给挨着自己站立的女人穿了套套极为贴身的三绕小鱼尾曲裾,这下更不用走路了,欲盖弥彰。
睫毛未干湿漉漉的人瞪人一眼。可惜双眼红肿,威力大减,男人揉揉哑了嗓子不肯说话唯有喷射微弱火气的女孩,可惜双眸刚发汪洋洪水,失了往常的凛厉,他接受到的仍是水润润的撒娇嗔怒,慢条斯理一边继续喂身上的人喝水,一边用帕子印去头发间后知后觉渗出的汗。
一套功夫下来服务周到,只过程中那种不知所措无处发力天地颠倒的状态……望舒唯有哑哑两字:“饿了。”
那就是翻篇了,秦修远亲了人两口,“我去端饭回来。”
事后望舒不欲见人,他自然亦是不想别人见她,不拘男女。
路上碰到下学的季老二急匆匆过来要抱着人的大腿举高高,脸上潮热依旧的秦修远没有伸手,抬抬腿就走:“姐夫姐姐有事,乐乐跟着季守用饭。”
季老二扁嘴:……他们老有事!
“明儿早上带乐乐去勾鱼。”老有事的姐夫会做人,惹得季老二兴奋得一蹦三高,高高兴兴随着武馆弟子搬柴火去。
地龙和灶间柴火几乎不熄,武馆四五十号人用度不小,唐伯给秦修远算过一笔账,光是武弟子们吃喝和器械耗费这三项,一日至少花费三两银子,更别说送到军中的弟子均是自带马匹的马术娴熟武人。
灶间人多,春杨稳稳端了托盘到游廊上,热奶茶和羊肉抓饭以及肉沫粥配酸菜,还有烧肉焖蘑菇,满满当当。
半点眼神都不敢抬。
夏嬷嬷也深深埋下头去。
换做往日,光天化日之下男女主人如此之举,家里老嬷嬷要说破天,只如今……
无论如何荒唐,大家都能理解,将军年岁渐长——人人心里一万个希望家中夫人传出喜讯来。
秦修远单掌托住,灶房里忙忙碌碌的三个人,嬷嬷卤肉,新招的两个小姑娘一个添柴,一个往缸子舀锅子底酱,干活麻利。
旁边柴房季守指挥着人一趟趟抱柴火的弟子们摞整齐,“按照大小,分堆,横竖间叠!”……“小子,底座搞平整,你这样撒下去怎么摞高,摔下来砸到人,你扛!”随后压低了声音威胁,“到时候过来抽一两根,这垛柴就倒下来,你自己回家去!”
敢过来抽一两根检查并有让人回家的本事,除了他娇滴滴的妻子不作第二个人想。
回到房里,想着那码得一丝不苟如老兵阵列齐整的柴火,男人放下托盘,看着摇椅里蔫蔫提不起精神的小女人,如果她是位将军,想必亦是军法当先,赏罚分明。
望舒揉揉肚子,靠着人直哼哼:“我肚子难受。”眼眶不免又红了。
大手替代她的小手揉肚按摩,望舒头挨着他的脖颈,发现正对着自己的脖侧一道深深地抓痕……咦?她记得都往背上挠的,这咋来?
似乎看穿她的疑惑,“刚划的。”她那会陷入不得挣扎直颤颤,百爪抓心挠肺的,逮哪抓哪,情绪失控得厉害。
望舒闹了个大红脸:……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又哭又叫——这人力量太恐怖了,每每提着溃不成兵的自己轻轻松松就……
望舒:……脸皮越来越厚了……
带闹着要出门的季老二过来找人的春杨:…将军稍稍遮掩下也好,大白天的,刮痕又新,咳咳……
就这么抱着小女孩出去溜达去了。
午觉望舒是被痛醒的。
新蓄好的系带厚棉垫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小柜处,伸手可取。床上,深蓝色缎面被替代了原来的粉色绣三月桃花缎面被,卧床躺平看书的小女人从深色的被褥中转过头来,墨黑的秀发,深蓝厚重的被褥,唯有那凝白的小脸五官生动,因身有不虞眉头不展,楚楚可怜。
看着提热水进房的男人,“这么快?”
说好和季老二去勾鱼呢,这离开才多久,以为不到吃饭时辰不见人…
不是男人喜欢在外,着实是季老二贪玩。
男人把水倒进里间隔着火炭的大铁壶里,捂热手过来探人的额头,“表妹带着娃娃过来玩。”
有客上门,主不能不招待。
癸水一阵一阵的,自己能直观感受到有异物血团涌出,望舒捏着书册弓着腰忍着突如其来的一番抽涌,底下立马黏糊糊的,受不了半点那种湿热血腥味。
秦修远取了片棉花垫,抱着人去换洗。刚爽利躺平又是一股血涌,望舒那个气,随手就把书册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