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库尔。
一年之间被川州夺去,兵力集中拉锯,在秦修远和谢苗的夹攻下又重回到雍州的城池。
如今谢苗在这里守了小半年,双方小有交战,互有胜负,随着秦修远在荆州势力稳固,滇州荆州雍州三面鼎立,对川州形成围攻之势,川霸天蛰伏不动。
攻城吧,荆州无多余兵力,滇州又不听他雍州大公子的,靠他雍州吃不下,不攻吧,眼睁睁看着兄弟拿下整个荆州,他还在原地守城池……
“还是维持吧。大氏和大辽如今养精蓄锐,按兵不动。”秦修远想到那位怪力战将,忍不住和人分享两句,“天赋异禀,武力霸道。”
两人站在城池,眺望远方,蜀山天堑,横亘在侧。西北军,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四面楚歌,关键还是背负着反贼的叛徒名声,咳咳,成王败寇,尚未可知,保持兵力尤为重要。
谢苗点点头,他出身刺史府,早早肩负世子责任,不屑于有勇无谋的匹夫行径。
“秦兄,你能赢他一次,便能赢他第二次。”当初四公子被一刀两断的密信传到雍州,他老爹惊恐得一夜未眠,四公子秦全实力不俗,左右有副将副官,竟如此凄惨下场!幸得有秦修远,不然他老爹怕大将军打上自个的主意。
库尔的风带着大山的水气,湿润微凉,身体不康健的人去浮游怕是会受凉,秦修远叹口气。
“赢他一次,有侥幸成份。再争锋,不好说。”可以说他赢在望舒准备的盔甲上,几乎刀枪不入的全副灵活武装,她给自己准备的偷袭小尖刺……
小妇人见识惊人且准备超前。
给他备着的藏着两条精铁细丝的腰带,藏着小刀尖的戒指,甚至旋紧的尖刺发簪等等,如今是他便服必备的服饰。
“秦兄谦虚了,神勇刚毅,勤学苦练,我知晓你一直不曾松懈。”谢苗一直凝着的俊颜难得有些笑意,嘴角微扯,“如今西北军四处主力,唯有荆州长驱直下,可算你一人之功!”
自主将李将军阵亡,秦修远便一人领军,几位副官在他之下,从功劳簿上记,他功不可没。
深思犹在妇人身上,想起她的专车强行变拼车的不自在话语,秦修远神情肃了肃。
当时以军功提出想要舒舒到雍州来,舒舒认为自己是专队出行,无非倚仗在功劳上。终还是让人小摆一道,弄得妇人不尽兴。
“不敢居功,成则荣誉加身,败则千夫所指,修远尽力而为,求问心无愧。”
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有几人。对怪力战将的警惕不敢松懈半刻,也不愿再对上那样的对手。
胜败仅在一瞬间,若他战败……
女人往往属于战利品的一种,听闻李将军和张将军后院的女人多数易了主,其中就有舒舒的堂妹,被一个中郎将拉回了家。
他绝不能让望舒成为第二个娘亲。
“一次侥幸罢了!还需保持警惕啊!”
能让谢苗心悦诚服的人不多,拍拍神色凝重之人的肩膀,掌下健壮有力,岿然不动,“秦兄,无论何时,雍州有你一席之地!”
“谢谢世子抬举。”秦修远面有隐忧。面北而站,这风寒气重。
身穿一袭轻薄白衣的谢苗,招徕远处奔袭回城的一白一黄,“黄金白银回来了!”
这对狗被训练成库尔的侦探犬,叼回来最新被刀具砍断的树枝,切口还流着新鲜的树脂,双方都在观望,按兵不动。
双方都在守着,寻求进攻。
几日后荆城。韩霸天龙行虎步进了府衙,逮着出门的张三就是一句:“秦兄在哪?”
“在书房。”
说是书房,往年几经流民打砸,如今不过是间能遮风避雨的空房子,如今是犬屋。
大大小小,黄白交错,一十六只,哦不,大美人来了,十七条,满屋子乱跑!
韩霸天来来回回端详大美人,油光毛亮,毛发浓密松软,三角形耳朵竖立,眼睛黑色呈杏仁形,体型平衡,高贵而警觉。
对揪着大白来回抽脑门的秦修远开口就是一句,“大白又怎么你了!”
秦修远淡着脸没吭声,把大白的狗盆挂起来,不准它吃饭。
十三只黄黄白白的小狗绕着屋子欢快奔腾,韩霸天摸着点头绪,“你家媳妇生气啦?”
这人,听闻媳妇重病撒腿就备马,军营里的事还是他和张三一边追他一边马上确定下来的,幸得中途传信说人没事,不日他泰山泰水大人将经荆州回老家,张三派亲兵一路护送,没几天这人也回到了。
人一到就训大白,大白你这是招谁惹谁了。
看这满地欢腾的狗崽子,韩霸天自然猜到,无语至极,“秦兄,你就不能隐瞒一下?何况,一门双公公了,你家媳妇还不满意?”
听到公公二字,秦修远腰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