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带着春杨和季老二,跑马,摘花,玩水,烤肉,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静静躺在野花丛中,席天幕地,鸟语花香,牛羊成群,什么都不用想,自在充足。
“夫人。”
春杨硬着头皮叫了声闭目养神一派悠闲的野花中人,见人捂着眼睛,动了动,连忙说:“夫人……小树林里有人。唐伯叫我们小心,先不要打草惊蛇,他有把握。让您暂时别站起来。”
小树林在东南侧,她们在西北侧。
望舒不动,“那我在这里躺着。你看好乐乐。”
春杨弯下身子摘野花,好一会捧着一大束野花一路走回马车。
潜伏在树林的胖虎盯紧她的动作,这人每天摘花,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五官,看着幼犬对着她吠了吠,心里生疑,“那犬怎么会吠她?”
身旁一直负责盯梢的人小声说,“那妇人对这吠她的幼犬不喜,这婢女把幼犬扔出了马车。”
“我们赶紧动手。”武馆几十号人呢,胖虎看没几个练家子,就是人多眼杂,最好速战速决。
接了命令带人一路赶过来,打完就跑,上上之道。
趁那边的牧羊人赶着羊往山坡另一侧慢慢走去,他掐了手势。
二十多支箭以破空之势往地势略高的野花丛中疾射而出。
“杀!杀!”
平静悠闲的草原清晨顿起层层杀气。
花丛中的人一动不动,原先不起眼散落何处的武馆中人瞬间四面八方聚拢成圈,将山腰上冲上来的人围成个带缺口的大圆。
而那缺口处,马蹄阵阵,竟是六马疾驰,当先的便是那瘸子老唐。
几个瞬间的事情,胖虎心头不妙,掉进圈套的感觉笼罩心间,不远处的野花丛中依旧动静全无,不管不顾,“兄弟们,杀!”
马车里季老二自个捂紧耳朵,远处惨叫声,喊杀声,刀剑碰撞声,隐隐约约。
“夫人,有两个人冲到那野花丛去了。”
在车窗上架了弓箭的二师姐一直盯着那边动静,“嘿,大师姐诈尸了。哈哈!”
“师傅驾马从后面砍过去了。”
望舒趴在车窗另一侧静静地欣赏旭日东升,对那边生命的流逝毫不关心。
半个时辰后,换了衣裳的唐伯控马靠近她这侧车窗,“夫人,都处理了。”
宽大的衣袖迎风鼓起,望舒用手压着几根飞扬的乱发,“拖着那带头人的尸体回去。”
“夫人放心。”将军早早安排十名不起眼的精兵潜伏在武馆里,自是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等鱼儿咬钩。
“只夫人回去怕是要不得出城了。”
刺史经此一事肯定会派人盯梢家里的。
“多嘴。”望舒瞥了眼他。
唐伯立刻闭紧嘴。
一行人整装待发,开始往回走,只后两架马车里,或坐或躺,满满当当十五六个人,或重或轻的伤。
春杨手持药粉和绷带,伸伸懒腰倒在车厢里,不忘对一旁的大师姐竖起大拇指,“大师姐,真厉害!”
穿着她的衣裳,神不知鬼不觉把夫人换出来,在那装受惊手脚发软,等着给那一马当先的灵活大胖子从下往上致命一刀。
大师姐想了想那胖虎眼里的震惊绝望以及不解至恍然大悟,人虽然失血脸色不佳,还是笑了笑,“师傅安排得好。”
两天后,从雍城外的一封信递到了刺史府。
大肚便便的刺史眼前一黑!
孽畜!一对孽畜!
原本望舒预想自个装病,坚强地在客栈大堂里娇弱凄惨地面对那对权贵之家的姑娘。
绝不是当下她捂着痛得要昏厥过去的肚腹,躺在床上由一个个医师和她说,“夫人小产,淤血和血块须尽快排干净。”
小产个球啊,她这个月事不知怎么搞,昨晚突如其来,又黑又浓,还伴有手指长短的大块血块,刚刚春杨把一块大块血块洗干净后,发现竟是一块肉,惊骇万分。
有了这块肉,医师一个个说她小产了。
赶过来的刺史大人听闻:…妈的!孽畜!
但这位夫人不孕不是秘密,他让府里的老嬷嬷上前帮忙。
“唐师傅,这是我府里有三十年经验的老嬷嬷,精通妇人事,可否进房,或许能搭把手。”
唐伯早已分寸大乱,分不清东南西北,预想过不下百种情形,但夫人小产……他和将军绝对万万想不到!
这事大了!
“刺史大人,…这可怎么办……”老唐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老泪纵横,“…重罪啊……”
刺史大人:……这可怎么办啊!他也想问,东边还在失利,苗儿那里在苦战,而秦修远拿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