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
吊着右臂膀,胡子拉碴的秦武和中途来支援的张将军正立在城门上,张将军也狼狈不堪,腰上被大刀尾部扫过,裹了厚厚的纱布,幸得他躲闪及时,才没有肚肠满地,不得善终。
二公子的副官一死一重伤,他亲手调教培养起来的一位中郎将更是命殒当场,二公子右臂深可见骨的砍伤,他隐隐作痛的腰腹,都拜那位天才战将所赐。
天生神力,身高八丈,全套大辽国前任皇帝的铁盔甲,似乎裹挟着上一代二十万亡魂的怨气而来,刀枪不入。
张将军遥望离此城门的百里处的城墙所在,如无意外,他的兄长此刻应该正和那位大辽国的天才战将迎面对上,两位中郎将和兄长,希望一切平安。
“三公子的队伍应该这两天就到了。”张将军喃喃自语,这次大将军派了老将越将军和年轻的中郎将秦修远带着三公子麾下的两万军队作最后的支援,三公子奉命带着剩余的三万人在遥城待命,川州异动不绝。
只等宣武一失陷,川州,大辽大氏,甚至冀州,恐怕都在西北分一杯羹。
宣武此地的胜败至关重要。一旦再次战败,平衡必定打破,天下大乱一触即发。
秦修远要来了。
秦武内心不能不说不期待,三弟的这位得力干将和他爹玩了一手,无门无户居然能在他爹手里原地晋升为中郎将,这次能带兵独立作战,再立军功怕是能回去当个杂号将军。
想到那个巨人神力怪物,秦武又不确定了,这军功怕是不好立。
反正他被勒令镇守帅营。
天气热起来,地龙一停,望舒和爹娘带着季老二并那只黄白双掺回到自己家。
黄白双掺被起名双色球,是六小只里最胖最不爱动的老小,吃得多消化好,小小年纪胖成球,指令跟不上,训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非逼得唐伯提刀作势嘎它脖子才肯听令。作势嘎多了,知晓不会真噶,胖球又皮又懒。
“你两个哥哥都上战场了,双色球你看看你自己,你还搁这一天睡上六个时辰呢!”
双色球一动不动,呼呼大睡,趴在一旁的季老二伸手摸了一把,肉嘟嘟软乎乎的皮毛接触,让她开心得无齿直笑。
季母出来吩咐蹲着的季父看好喜欢翻身玩的季老二,把望舒招进去,给她试了两套睡衣内衫,一套略有宽松,一套跟紧身也差不离,经过季母的巧手,她这胸腰臀腿的曲线扩大化凸显,柔软的内衫,除了裙边不开叉,这样式跟旗袍没区别……
“娘亲…!!”平日里三绕曲裾的步步袅袅,她觉得够秀气了,这套内裙甚至只能半步半步走,正常睡裙有这么搞的吗?!!
“你干脆把我捆成粽子算了!”
“胡说八道,这套内衫用不着走路。”季母以手细细探到望舒身上每一寸,十分满意,“舒舒这两年长得太好了!”
爱摸就摸,望舒以往不反对,如今更习惯。她能说她老娘和秦修远一样,对她的这副躯体都保持浓厚的探索兴趣,不过一个是养成的丰收巡视,一个是,呵呵,说出来不大文明。
季母趁势给女儿作婚前科普,她不是位保守的妇女,望舒眼尖瞅见老娘脖颈上隐隐的爱的痕迹,果然,她昨晚迷迷糊糊差点被吵醒,后来又睡过去不是梦。
“…舒舒自然是最好的,…女婿他也有分寸…几个月你可发现这涨了好些?”
望舒听不见,她不过十八九岁,自然能长。
“舒舒性子自是极好的,但娘亲的乖囡囡,有话好好和女婿说,很多事情男人家性子粗注意不到,你引导他,好声好气和他说,女婿会体谅你的。”
望舒换下衣裳,“他年纪比我大,理应比我懂事。娘亲,你和爹爹怕什么,老说我会得罪他。你俩应该好好和他说,让他别惹我生气。”
生气折寿,要是他折自己可怜巴巴没几年的活头,她就折死他的……!!
季母:……有些嗫嚅,“囡囡,女婿他……他如今是中郎将了,古言说悔教夫婿觅封侯,男人本事越大,越多时间在外面,越招女人……”
“娘亲,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是自个有缝,女儿也不会为人品低劣之人白白沉沦。秦修远他再优秀,女儿也不担心,反而放心,希望他能在乱世中保存自身的同时施展才华,一荣俱荣。”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俩分开,难道女儿就会凄凄惨惨么?说不定一个人活得更不赖呢。还不用为他准备设想那么多,婚后过得不如现在,女儿肯定是不依的。”
如何说到有缝没缝的鸡蛋了……季母无奈:“婚姻是相互包容过日子,男人迟钝,没有女孩家家敏感,难免犯错,有时候更多需要女人在其中付出更多…”
望舒打断老娘的话,“那女孩家家还天生娇弱,难免需要更多照顾,男人不多得自个吃亏点?”
拒绝洗脑,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