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女儿好事将近,真双喜临门呐,看来我们很快要吃上望舒的喜饼子了。”
季父呵呵笑,“大兄,明年我家季老二满月酒少不得,舒舒的,不急,不急。”
女儿被拐跑,算啥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只有那小子上门入赘!
老夫人脸一拉,“三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人不小了,你做老子,疼女儿,也该替男方想想,他今年不小了吧?”
他不小跟我有何关系,跟舒舒有何关系,不应该怪他爹娘早早生了他么!他替他想个锤子!要他说,岳父和女婿本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了女儿,他如今时时刻刻忍辱负重,什么破女婿,不过是拐跑他乖乖女的强盗罢了!
说不动,根本说不动,老夫人看人脸色不佳气鼓鼓,放弃了。这小儿子有时候真是个老顽童,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那小子如今有此本事,不早早嫁过去把人拴住,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都没处哭!
桌子依旧满满当当的散纸。
买卖的各种账本,添了三个月的新账,买卖数少了一半,民众恐慌可见一斑。
狗都不吃上面又多了几份,“太咸,太臭”“太淡!”“吃完得了腹泻”,也不知人怎么一次次尝下来的,明明小笼包仅仅过了夜便嫌臭的人。
“改种水稻约定”下约定内容,,约定内容包括一方出钱范围,一方出力保质,结算方式,约定面积,种植地块所在位置,甚至画了小图,双方签字摁手印,过了官府文书,一式两份,每个改种的租户保留一份,她这里保存的,厚厚一沓,相对应的,是记录种子费,支出的挖井费,农家肥料费,每户每月工钱的支出账本。
边角上一堆小碎银子,小串小串铜钱。
事无巨细,皆用心为之。
“不准。”真是流氓,把人的账本翻完了,转头就俯下身准备嗦她,人模狗样,大帮人在外面,他脑子进水,她可坐怀不乱,稳稳用手格挡。
“……我会轻点。”
相信男人发誓不如相信母猪上树。
手臂举高一抬,衣袖顺势滑落,往人跟前一放,大大方方,“呐,一条玉臂,凑合凑合。”
这下整得秦修远懵了。白嫩光滑,纤细瘦弱,嗯,挺好的。只举到跟前这动作,跟她给旺财喂骨头那样式,怎么看怎么像……
“拿针线来,把水泡戳了。”
望舒没那玩意,“爹爹娘亲还没看…”
水泡疼在她身上,要痛在所有人心上才行。既然瞧不上胳膊,收好,躺躺椅上摇啊摇,“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去呗?”
秦修远大致说了下。
好家伙,威武雄壮,扬我军威!
“你们就显摆去了。”精锐一千,马匹两千,这阵势,别说一般人赶不上,赶上了打不过送人头,专门来组队抢粮得手,也害怕后面遥城的报复,“谁敢动你们,导火线一出准备来干?”
秦修远想,或许她比自己更像一位敏锐的军人。“你在家里要注意安全,张三就给你,我带旺财去。”
“西南湿热多蚊虫,多秘药,盛蛊术,听说还有稀奇古怪的婚嫁习俗,捡了个什么东西就是喜欢那个人…你眼睛别乱看,手别多动,万一盗匪整个美人来一出美人计,你们这帮见色起意的人还自诩怜香惜玉,到头来别被人一锅端咯!”
秦修远一一说了些应对之术,对于美人那无中生有的批评,“你提醒得对,一概不理。”说起美色,他此刻觉得不应该放过那条胳膊,肉汤也有肉味,而且还是一整条胳膊…
哎哎哎,眼神不对了,眼神瞬间幽深如海,然后自行捧了她的小胳膊在那啃,不重不轻地舔,痒痒的,湿哒哒的。
这一次他抽走她一条手帕,去了里间。
望舒:……
出来人正常多了,她立马嚷声转移注意力,“你注意安全,小心各种迷药,多带点手巾子捂嘴,不行就马上把手巾打湿,再不行就跑。”
果然,每次都是让他做逃兵。
秦修远点点头,“好。”
望舒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只不好多说,“你娘亲那里还是要看一眼。”
为什么?秦修远疑惑,“怎么了?”他和娘亲没什么要紧事,见了面没法好好说话。
……望舒懒懒翘了翘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似在思考如何回答,侧身看去胸是胸,腰是腰,修长细腿交叠,凸显身姿曼妙,秦修远侧开眼,他心里以为她是清甜灵动,刁蛮小任性,精灵古怪,当下她又惬意展现着风情妩媚动人心弦的多变一面……
跷二郎腿……他想了想,好看的。
“在我说完之前你不要说话,因为很多话我不怎么想说……”
秦修远坐直了,温和看她,“好。”
“世道给女人的宽容不多,机会太少,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