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观察观察看看。”
想不明白,王行之也不再纠结,继续暗中观察百官。
“草民刘通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很快,一少年被带入垂拱殿,对着赵煦叩头行礼。
“平身。”
赵煦朗声开口。
“谢陛下。”
刘通行礼后起身。
赵煦开口“朕问你,朝中可有认识之人?”
“回陛下,草民认识当今状元郎王行之。”刘通坦诚道。
众人惊讶,王行之却很淡定,静静的站着。
“那你且认认,哪位是状元郎?”赵煦问道。
刘通没迟疑,直接指着王行之开口“陛下,这就是状元郎。”
闻言,赵煦继续询问“那你且说说,你在何时认识的状元郎。”
刘通道“回陛下,草民本是城中乞儿,数月之前,被人收入张府,后面状元郎来张府,才知那是状元郎府邸,从那时便认识了状元郎。”
赵煦听完,看向王行之,沉声询问“王卿,你可有话说?”
百官闻言,也齐齐看向王行之,张御史脸上更是带着一抹得意。
王行之撇撇嘴,这人他认识,正是他收拢的孤儿之一。
不过,他为了避免麻烦,都是让人直接送到城外,自己更未曾露过面。
至于张府,他取了金银之后,在焚灭之前,他几月没去过。
刘通却以在张府居住来攻讦他,很明显是受人指使。
对于此,他丝毫不慌,早就想好了说辞,只是淡淡开口“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臣高中头名时,因御街夸官,汴梁城中认识臣的人甚多。”
“若是只听一面之词,如何让臣心服。”
“若陛下允准,可否容臣问几个问题。”
百官闻言,倒是觉得王行之说得没错,王行之名满大宋,别说是汴梁,就是外地之人,也有人见过王行之的面容。
赵煦也认可王行之的话,御街夸官,他也听过王行之差点被撸干净。
“陛下不可,王大人能言善辩,此番出言询问,必是想引诱证人。”张御史面色一变,赶忙拱手。
王行之目光森冷,幽幽的看着张御史“张御史,本官都还未曾开口,为何你会以为本官会引诱此人,难不成此人是你刻意找来,就是为了污蔑本官不成?”
“荒谬,本官堂堂正正,岂会行污蔑之事。”张御史身子一抖,脸上掠过一抹慌张,故作镇定开口。
王行之瞥了眼张御史,淡淡开口“既如此,张御史何故阻止,本官又不是私下询问,而是就在此当堂询问。”
“……”
众目睽睽之下,张御史无力反驳。
赵煦见状,沉声开口“既然王卿不认,自然是可以询问。”
“谢陛下。”
王行之拱手行礼。
而后,王行之走到刘通身前,抬眸直视着刘通,朗声开口“刘通,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在何处见过本官,若是妄言,可就犯下欺君之罪。”
刘通额头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开口“小人确实是在张府见到的状元郎。”
“好,既如此,那本官问你,你见本官之时,本官穿着如何,身上可曾佩戴这枚玉佩。”王行之没发怒,而是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玉佩,平静的开口。
刘通面色一慌,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御史。
张御史也慌了,赶忙垂首,根本不去看刘通。
百官中也有不少聪明人,见识过不少人,哪里还看不出刘通是在撒谎。
“小人见大人几次,大人都是身穿黑衣,腰间并未挂着这枚玉佩。”刘通见张御史不搭理他,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说道。
一听这话,王行之笑了,他平日间虽喜好深色衣衫,但白衣也有几套,穿着毫无定数。
这事赵煦和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知道。
若是一次见到他穿着黑衣还是正常,但见了几次都是黑衣,那就只能说明这事太巧了。
腰间玉佩更是官玉,别说他本就不喜欢佩戴什么饰物,就是佩戴,平日间也不会佩戴官玉。
“那你可知,本官喜好白衣,家中多是白衣。”王行之嘴角勾笑,脸上带着一抹嘲弄。。
“是小民看错了,你穿的是白衣。”刘通神色一慌,赶忙改口。
然而这一改口,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刘通是人找来,算计王行之的。
王行之也没反驳,继续询问“那本官是否佩戴这块玉佩。”
“戴……了。”刘通身子颤抖,支支吾吾的开口。
“撒谎。”王行之面色一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