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错顿了顿,本来想扶脑袋的手,伸到一半突然落下来。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大都督刚才为了不让二姑娘发现他在讨好二少夫人,把他的帽子也抢走给了二姑娘。
霍听风道:“去让人管江晨也要一张请帖,本督也要去过两天江家的宴会。”
“是。”
金错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
而另外一边,霍择云并没选择消停下来。
他去紫苓的院子坐了一会,那紫苓得知今天的事之后,一直耍赖撒娇地哭诉,听得他烦不胜烦。
后来只得找理由从她院子离开。
本来想要叫几个以前一起玩过的公子哥出去喝点酒,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就走到了柳醉微现在的院子。
这院子比起两个通房丫头的院子来说要小了很多,外面有两个婆子守着。
门是开着的,往里面一眼看去,只能看到满院子的积雪,甚至只扫出来了一条小路……
也不知道柳醉微站在怎么样了。
从前两个人在一块的时候,院子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何时如此安静过?
醉微的肚子,现在应该已经有五个月了吧。
那肚子里面可是自己的孩子。
他越想越觉得这段时间亏待了柳醉微,尤其从前二人发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可柳醉微才刚刚被禁足几天呀,他就已经纳了两个女子。
一瞬间,霍择云的心中愧疚无比。
他下意识抬腿,冲柳醉微的院子走了过去。
婆子见到是他,也没拦着。
柳醉微这会正在屋里专心地给孩子做着小肚兜。
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也没抬头,只以为是苗儿拿东西回来了。
“这段时间有大姑娘护着,府中倒是没短了缺了咱们的吃穿用度,一会儿你自己也挑一批料子去做一身冬衣吧。”
她低着头,将绣花针插在了一旁的针线团上。
只不过面前的苗儿一直没有动静。
柳醉微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抬头一瞬,便见面前的男子仿佛熟悉又陌生。
她愣了愣,像没反应过来一样:“云……不,二爷?”
她眼中光华闪过,立刻有些局促地站直了身子。
“二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从前的称呼,始终都是云哥哥。
可不过才半个多月没见。
就已经变成了中规中矩的二爷。
而且从前二人之间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多规矩,一直都是你呀我啊的,如今也成了您。
柳醉微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禁足的原因,还是因为吃得不好,人仍旧十分的清瘦。
再想想刚才她说的话,霍择云心里咯噔几下,往前几步,拉住了柳醉微的手,心痛如绞:“什么叫做这段时间有大姑娘护着才没缺了短了你们的吃穿用度?”
“从前云嘉没护着你们的时候,是不是他们不给你们吃喝,不给你们送东西?”
柳醉微本来也没想过,他竟然会来。
更没想到他会拉着自己的手关心自己。
从前虽然放过狠话说以后再也不会在男人身上寄托真心,可二人已经许久没见,再多的恩怨也消散了一大半。
她瞬间变红了眼眶:“没有,二爷听错了。”
“你怎么不叫我云哥哥了。”
柳醉微呼吸清浅:“从前刚来到侯府,不知道规矩,所以才一口一个云哥哥地称呼着二爷,如今知道规矩了,也明白该遵守规矩。”
她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二爷已经许久不曾过来了,今日可要留在此处陪我一起用个午饭?”
“醉微,你是不是在责怪我?”
“醉微不敢。”柳醉微低着头,脸上已经没了半点从前的亲近。
霍择云感觉阵阵心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应该全心全意地喜欢着面前这个姑娘,可不知为何偏偏还同外面的两个女人有了牵扯。
如此也就算了。
他居然还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陆执月,有了那种吃醋的感觉。
霍择云感觉自己一定是病了。
他上前两步,将从前所有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搂着柳醉微的细腰,将人抱在怀里。
“若不是因为还有这个肚子,我的手几乎能在你腰上绕一圈。”他将头埋在她发间,“醉微,从前你说过,你最喜欢让我用这个姿势搂着你,怪我,都怪我不应该同你生气,以至于让你在侯府的日子这么